“付出?”
“呵,如果说将我喜欢的人害了,然后又要害我的儿子,也算是一种付出的话,你倒是真付出了不少。”
“我要说多少遍,我没害那贱人。”一提到那贱人,林潇就控制不住情绪,“我没害他,是他自己要死,是他要害我。”
“害你?”韩晨蹲下与他对视,“害你,所以要将自己送到别的女人床上?”
“然后害你,再将自己刺了一刀,跳入河中是吗?”
林潇对上她的眼,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原来那眼中的恨早已藏不住了,是他,是他一叶障目,总以为自己能焐热了她的那颗心。
原来,原来...
哈哈,到最后,还是那贱人赢了。
韩晨看他笑而不语,皱了皱眉头。
“丞相,大郎君,陈王来了,说是要上门给大郎君和公子致歉。”
韩晨正欲起身回应,那林潇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请陈王去正厅,我稍后即到。”
见韩晨皱眉看他,他伸手将手上的一块瓷片拔出,然后朝她微笑。
“你看,这就是林家给我的底气。”
说罢,也不再看她一眼,走向内卧,被关在外头的贴随也被他唤了进来,替他换衣梳妆。
韩晨紧锁着眉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尚算周整,一挥袖,先了一步往前头去。
她倒要看看,这陈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
祁良玉坐在上首已然有了一盏茶的功夫,韩笙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疼。
这韩家倒是挺有意思的,认亲,另一半的主角却都不在。
她看着下首站在角落里的姜无厌,低垂着头,她进来这么久了,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开了口,“你就是丞相今日要认的大公子?”
姜无厌还没开口,韩笙已插嘴道,“不是的,王爷。”
“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骗子,一时骗得了我母亲,说是要认他,但我父亲不同意,就不会认的。”
祁良玉乜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姜无厌,“上前来,让本王瞧瞧。”
姜无厌抬眼看了她一眼,似十分无奈的走上前来,“小人姜无厌拜见王爷。”
祁良玉还没说什么,韩笙已是怒吼道,“下贱庶民,见王爷要行跪拜礼不知道吗?”
“还不快跪下。”
祁良玉瞥他一眼,冷色道,“聒噪。”
“王爷。”韩笙嘴一瘪,要哭不哭的样子。
祁良玉才不管他,又看向姜无厌,仔细欣赏道,“倒是一副好模样。”
“本王观着,倒有几分肖似丞相,莫不是丞相在外丢失的孩子吧。”
此话一说,满堂皆惊。
韩笙最先反驳,“才不是。”
“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
祁良玉嘴角抽了抽,看向他,“本王记着林大郎君也曾是名满京都的大家闺秀,怎么,不曾教过你,不要随意打断别人说话吗?”
韩笙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王爷,你为何要处处向着他。”
“他不过是一个贱民,他何德何能...”
“住嘴,笙儿!”韩晨站在门口,看向韩笙的目光,复杂又深沉,“我看是你父亲把你给宠坏了,快向王爷道歉。”
“母亲。”韩笙脸上露出不满,可看韩晨没有像往日一般妥协,只好不情愿的转向祁良玉。
“王爷,对不起。”
祁良玉笑了笑,“你没必要跟本王道歉。”
“况且,你该道歉的人也不是本王。”
韩笙立马又惊跳了起来,“他一个贱民,也好意思让我道歉。”
“何况,我做错什么了。”
“王爷,你上门不是要向我道歉的吗?”
“住嘴笙儿。”这次出场的是林潇。
他浅浅地行了一礼,大家风范显露无余。
“王爷,臣夫跟丞相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素来娇宠了些,养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若冲撞了王爷,臣夫替他向您道歉。”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她瞥了一眼姜无厌,见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看向林潇,“林大郎君客气了。”
“本王刚刚就说过了,他没什么可跟本王道歉的,毕竟,他的口无遮拦伤的又不是本王。”
林潇脸色微微难看。
祁良玉又笑了起来,“既然韩小公子都说了,本王今天是上门来道歉的,那就开始吧。”
她抬手拍了拍,“抬进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是陈王府的奴才抬着两大箱的礼进来。
“打开。”祁良玉吩咐道。
待奴才们将箱子打开,是一箱的金银珠宝,还有一箱的绫罗绸缎。
纵使她已经吩咐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