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忽略掉脑海里的杂思,准备帮闻语剥虾。
思想准备做好,戚陵游一扭头,便看见闻语正好拿着筷子,用他刚刚的手法,掀开虾壳,挑出一整条虾肉。
“怎么样?我刚学的手法也不赖吧。”闻语提着雪白的虾肉炫耀着,眼睛带着亮晶晶的笑意,映得戚陵游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巧姨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学霸,连剥虾都学得这么快。”
“小意思啦。”一模一样的话语从闻语嘴巴里说出,戚陵游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总归,闻语是很厉害的,他计较这么多干什么,闻语以后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不一会儿,巧姨电话响了,是阿秀她们一家。
“阿秀说,刚刚有个人来买鱼竿,现在马上过来,老宋现在就去盛汤,等他们来了刚好。”
“好嘞。”宋叔起身还不忘说道:“今天做了青橄榄鲍鱼汤,鲍鱼还有青橄榄都是从老家带的,鲜得很,今天你们都多喝点。”
“好。”罗小尔响亮应着,戚陵游也起身跟着宋叔,帮他端汤,而闻语却从巧姨的话里猜到,这位阿秀应该就是隔壁卖渔具那一家。
她刚出院时遇见的陈阿婆,她家好像也是卖渔具的,陈阿婆应该和阿秀是一家人。而且她之前当着陈阿婆的面损过卖渔具的,这会儿再见面,也不知道那家人会不会说她。
闻语下意识看向戚陵游的背影,不管怎么样,戚陵游一定会帮她这个“妹妹”出头,毕竟原主是他很宠爱的妹妹。有戚陵游在,她不必担心。
等人到了,闻语看着卖渔具的那一家人,脑海中原主关于她们的记忆也开始解锁。原主关于这家人的记忆很模糊,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
秀姨和郭叔领着他们的4岁儿子小杰一起进门,小杰看见罗小尔就撒开腿跑过去,伸开手臂,扑到罗小尔怀里,拉着她去巧姨家的后院玩。
闻语准备起身打招呼时,郭叔便开口了:“小语,之前我妈去你那里,说出几句胡话,你多体谅体谅,吓唬她可就有点过了啊,我妈在家担心了好几天呢。”
秀姨听他这么说,直接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你说什么胡话呢,小语啊,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婆婆会给你说那些话,没吓着你就好。”
闻语想到她刚出院那天遇见的陈阿婆,现在又听郭叔这样讲,她心里有些生气,但现在是在巧姨家,她不好让巧姨难堪,便摇摇头,淡淡地说:“没事。”
巧姨看着问是怎么回事,郭叔拉住秀姨的手自己开口:“就是我妈老糊涂了,说了些难听话。”
秀姨手一抽,对着郭叔喊:“那只是难听话吗?我要是小语她妈,我当场就要拿起扫把打人了,不仅要打人,我特么还要拿着喇叭对着喊癞蛤蟆想吃肉,让她丢死人。”
秀姨的声音很响,在厨房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秀姨说到闻语的妈妈,戚陵游便抬头向外看去,视线却被门框挡住大半,他没有看见,在秀姨说出口那一刻,闻语手一错,把碗里的带着壳皮皮虾,生生摁成了两节。
一旁的宋叔还在摆放着小汤碗,戚陵游又往外瞟一眼,干脆上前一步,伸出手直接端起放了更多汤的那个托盘:“宋叔都放在这个托盘里吧,我一次性端出去。”
“你这拿得动吗?”宋叔刚开口,就看见戚陵游已经用托盘端起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瓷汤碗,四个盛满汤的小碗,还有一盘蒸生蚝从眼前飘过。
宋叔也只好端着剩下几碗汤,跟在后面,客厅里的吵架声也更大了。
“我妈她那老思想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老人很难改的,我们年轻人除了大度一点忍一忍,计较也没用。”
郭叔给陈阿婆辩解道,然而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秀姨一拍桌子,扯着嗓门吼着:
“她不愿意改的事儿,你全让我忍着,合着我嫁到你们家,是去做乌龟的?你知不知你妈天天在外面乱说,搞得别人以为我也是天天给孬货骗媳妇儿的人。”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说了我妈又不听。”
“你妈不听,你就让我忍着?做错事的是你妈,被连累的人是我,你特么躲在后面,只会让自己的老婆忍忍忍,哪个好人家的婆媳关系是靠媳妇当乌龟维持的?”
郭叔被她说得也不高兴:“我怎么解决?你总不能让我把我妈赶回去吧,我妈年纪那么大,出点事儿,你负得起责任吗?”
“那你不会多说几遍?”秀姨开腔怼着:“一遍不行说两遍,两遍不行说四遍,再不行找几个被她骚扰的人到家里演出戏,让知道厉害也行,你怎么那么笨,什么都想不到?”
“我就是笨,就是想不到,你不能逼我啊,你想到了你去做啊!”郭叔头一撇,说完就默不作声,秀姨也憋着气不再开口。
巧姨趁着这空档连忙递出台阶:“好了,先吃饭,咱吃完饭再吵,专门找个时间吵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时宋叔和戚陵游也用托盘端着汤出来了,宋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