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尖,很冷,紧紧抵在他脖子上大动脉的血管处,不过几秒钟,他都已经头脑发昏,感觉要昏死过去。
而这个女人还嫌不够,一边使劲,一边在他耳朵旁,用刻意改变过的声音低声说道:“如果我没被警察的枪打死,那你就会被我捅死。”
“快报警快报警!”老四再次崩溃地大吼!这个女人是疯子,疯子啊!
戚陵游看着,知道是出事了,他拿出手机,准备立刻报警,结果一旁的人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他提防着看过去,那人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谁知道绑匪的真正目的,报警可能还会激怒他。”
突然,老四又开始叫喊:“转身!快转身,你们都赶紧把身体转到后面。”
听到老四的话,穿着黑色雨衣的人互相看了看,还没行动,刚准备试探着开口,忽然又听见老四声嘶力竭地吼道:“快啊!你们快点!”
雨水下得更加猛烈,如同在铁锅煮沸了的白水一样,在耳边炸个不停。
老四跪在地上,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他感觉抵在自己脖子的那个尖锐的东西,已经插进他的脖子。
冰冷的触感让他从心理和生理上都感觉到了窒息,而偏偏这个完全没有理智的疯子还在不停地,像念经一样毫无感觉地说:“让他们转身,不然我就捅死你,让他们转身,不然我就捅死你,让他们转身,不然我就捅死你……”
“快啊!快啊!”老四都快崩溃了。就吼了这么几嗓子,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那波穿黑色雨衣的人,终于妥协,缓缓向后转去,戚陵游借着转身的动作,慢慢挪动到车身背后。
他透过车窗,望着老四所在的位置,不过因为大家都转过身了,手电也没照着,又隔着两块玻璃,货物那块现在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真乖。”老四终于听到身后那个疯子冷静下来了,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后颈一痛,整个人便失去知觉。
闻语看着眼前的情况,又狠狠踹了几脚晕倒的男人,然后顺着墙根,蹿到铁门门口。
铁门刚刚被她打开了一个缝,此时出门毫无阻力,她还顺手拿走门锁,等从门缝里钻出来后,又用门锁从外面把铁门锁住。做完这一切才不露痕迹地离开。
等到那帮人发现不对劲,两个人跑去看老四,还有两个马上跑到铁门处,结果门被锁住,扯也扯不开,只好又跑到前门店铺处,从前门出来。
但是闻语从后门溜走后,便沿着之前走过的小道,从钱进励所在的小巷子里穿了过去,路过钱进励楼下时,她顺便向上看了一眼,钱进励住的那栋屋子的灯,竟然还是亮的。
一夜过去,大雨也变成稀稀拉拉的细雨。
闻语昨晚回来,怕戚陵游也会马上跟过来,便裹着湿透的衣服,一到家就钻进自己的房间,用干衣服随意擦了下,就躺床上睡了。
早上醒来,鼻子有点发堵,头上结痂的伤口也有点痛。
更关键的是,她右手手臂上出现了好几道非常明显的红痕。
昨晚她正偷窥着戚陵游,突然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不太对劲,当即提起警惕,很快,发现身后果然有人准备袭击,而且那人还非常愚蠢且套路地事先放狠话,让她为反击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过原主的身体平时没怎么锻炼,还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好用巧劲,先把他的关节给卸掉,手臂缠上那个男的手臂时,被他的雨衣给划着了,手臂上留下痕迹。
最近的生活太安逸,导致身体素质都下降了。闻语望着自己胳膊上的红痕叹着气,不知道怎么掩饰,这要是被罗小尔看见了,一定会追着她叽叽喳喳问来问去。
她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下空气中的温度,于是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长袖睡裙穿着,打着哈欠,散着头发,去洗手间洗澡洗头。(版权晋江作者猫苗)
刚出门,就看见戚陵游和罗小尔一起坐在一楼大堂的桌子上吃饭。
“姐,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会睡到下午呢。”罗小尔咬着烧麦,跟闻语打招呼。
闻语招招手,看向戚陵游,他折腾一夜,脸色也不是很好,一副萎靡样子,也不知道昨晚她溜走后,又发生了什么,她好奇问道:“哥,你不是今天要去帮巧姨送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