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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被废后 食

“什么?”

“什么?”

陈须、陈蟜两兄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如他们这般身份,几乎是从未接触过这些农活,便是田地也多是跑马打猎时路过,哪里会亲自下场耕地。便是官府的小吏都是不下田的,更何况是他们兄弟了。

陈娇娇晓得他们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若是没有后世记忆的她怕也是如此,可谁叫如今的她实在没有旁的法子呢。她亲自拿起铁犁,走到地里,准备动手。

一旁的婢子秋水、曲水连同宫侍鬃都惊了,翁主千金之躯怎可下田做农事?便是从前做皇后时住持蚕桑礼也未曾如此用心啊。

“翁主,不可啊。”

“翁主,您身子弱,可做不得重活儿啊。”

“阿娇,不可。”

“阿娇,快过来。”

一群人硬是把陈娇娇从地里拉了出来,夺去了她手中的铁犁,不肯叫她再往里走。

陈娇娇有些无奈,只得好生解释:“前些天一直病着,身上总没力气,虽是有些体虚,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多走动才好。正巧发现这边空荡荡的,便想着不妨利用起来,把这块地收拾出来,回头把库房里那些个不晓得是什么的番邦种子种下来,瞧瞧能长出什么来,也是有趣。”

“有趣?”陈须摇摇头,夸大其词道,“那是因为咱们生在公侯家,外头那些庶民的日子可不好过呢,若是收成好倒还好,收成不好时单单是赋税就够难为人了。阿娇,这种地可难着呢。”

陈娇娇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退缩,只淡定道:“哦?是吗?正好咱们也一起试一试,咱们兄妹也许久未见了,正好一起做点事儿,增进下情谊。”说着,她便往地里走去,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一旁的宫侍鬃道:“翁主,非奴不愿遵从您的意思,这铁犁、耧车您未曾接触过,若是不慎伤了自己可怎么好。”

陈娇娇皱了皱眉,目光锁在农具上:“你可会用它们?”

“回禀翁主,奴亦是出身贫苦人家,自然是会用的。”鬃迟疑了一下,隐晦提醒,“只是犁地并非人力便可轻易完成的,还需得耕牛辅助,可咱们长门宫怕是不好养牛。”

陈娇娇目光落在这一片园子里,约莫也就两三亩地的样子,壮年男子犁个四五天也就完成了,两位兄长平日里养尊处优虽是壮年男子却不够有力气,这世间自然是要翻倍了,起码要八九天:“那就慢慢来慢慢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来阿娇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了,罢了罢了,只要不整日躺在榻上伤心就好,陈须咬咬牙决定试试看。

陈须看向陈蟜:“咱们试试吧。”

陈蟜目露惊恐,结结巴巴道:“可、可我不会啊。”

陈须其实也不会,但他强装镇定:“这有什么难的?学学不就会了。”阿娇这一看就是打定了主意,他们若是不做,全指望阿娇自己不成?到底是做兄长的,还是心疼妹妹的。

陈娇娇自知是难为他们了,索性自告奋勇:“我和你们一起。”只是她才进去就被陈须、陈蟜推出来了,并威胁她若是捣乱他们便不做了,她只得作罢。

事实上,陈娇娇也清楚让两位兄长做这些实在是难为他们,所以她也没打算一直让他们犁地,不过是做两日磨一下性子,待后天就让宫侍们来耕好。

地犁好,便剩下播种、浇水、施肥这些轻省的活了,她也能顺理成章弄些自制化肥,堆肥发酵虽好可到底在宫里味道太大不合适,陈娇娇可不想自己堆肥以后被宫侍们议论纷纷:“那位娘娘不知在折腾什么,竟还收集了人的粪便,宫里整日臭烘烘的。”

“莫不是又在行巫蛊之事?”

陈娇娇只是想想就够了,可不敢去折腾这些,还是转为用生物化肥吧,原料好弄。动静也小些。

陈须咬咬牙去拽耧车,陈蟜只得跟上,俩人共用一辆还用的磕磕绊绊。

宫侍鬃见状,主动请缨去陪着两位贵人,看得陈娇娇也是心痒痒,躺了这么久感觉骨头都酥了,她悄悄拎起铁犁试探性的犁地。

好家伙,真沉啊!

可能是身上没劲儿,犁了几下,地上只见浅浅的痕迹,叫她挫败无比。

陈须、陈蟜兄弟俩咬牙坚持了会儿,终于上手了,只是无意间发现阿娇竟悄悄进了地里,弱不经风的她拎着沉甸甸的铁犁,几下功夫便开始大喘气,可怜极了,当下他们便心疼的不行,有做兄长的在,哪里能叫妹子出力?

两人联手把她赶了出去,咬牙道:“你就放心吧。阿兄们会弄好的!”

陈娇娇悻悻一笑,发鬓都有些松散了,白皙的额角泛起汗珠,就连衣裙都沾上了不少土,颇有些狼狈的意味,只是她的眼眸却是乌黑晶亮的。

曲水心疼不已,捏着帕子给她擦汗:“翁主,您身子还没好全呢。”

“是啊,您喝点水润润嗓子吧。”秋水递给她一杯蜜水,“这时节,还是干的厉害。”

陈娇娇点点头,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