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晚棠来到扶邑,每月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来此地找唐苑枫练习刀法。
她来到山顶的训练场,他人果然在此。此刻正面无表情的训练着眼前的士兵,看起来威严庄重……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朝江晚棠走来。
“今日教你最痛的刀法。”他说。
“唐苑枫,你对蛊了解多少?”江晚棠试探道。
她也不是到蛊是谁下的,但唐苑枫毕竟有前科,还是要多加试探。
“不怎么了解那玩意儿,只是听说害人不浅。”他淡淡道。
应该不是他。
“你刚说的,最痛的刀法,是什么?”江晚棠好奇道。
唐苑枫拿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绿色透明匕首,朝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比划了两刀。”
“心脏!”
这可是生命的源泉啊……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间隐秘的地下室。
他这儿秘密通道真多,江晚棠感慨道。
当感受到一阵压抑黑暗的氛围后,她立刻察觉出,这不是地下室,是一座地下监狱……
他带着她来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里面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
那老者显然饿了好久,早已是皮包骨头。
“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不是什么好人,其罪当诛。”唐苑枫唇角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
“用这把匕首,插入他的心脏,然后轻轻转动,搅断他各个血管间的联系,最后再深入……”
江晚棠顿感残忍。匕首刺进心脏本就剧痛无比,再挑断心脉,这得多血腥……
唐苑枫出其不意的将匕首捅进那老者的心口,那老者早已没了反抗之力,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那匕首刺进心脏,然后缓缓转动。
江晚棠甚至能听到血肉被搅动的水声。仿佛心脏已经稀碎。血汩汩的涌出来,顺着那老者褴褛的衣襟缓缓流下……
唐苑枫眸子冰冷,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他纯白的衣物上没有溅到一丝血迹,是那么洁白无瑕……
他为母亲报仇了。
江晚棠看不下去了,她转过身,不敢面对……
“若是你学会了这刀法,便能让你的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晚棠想到刚才那柄匕首在那老者心脏中搅动时他还活着……
“唐苑枫,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他啊,他杀了我母亲……”唐苑枫倏地抽出匕首,那老者缓缓瘫倒。
江晚棠无话可说。
“若是有一天我被殷朝活捉,我希望自己可以死在你的手中。到时候你就用这刀了结我……”他掏出手帕将那匕首擦得雪亮,欲递给江晚棠。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怎么就被活捉……
江晚棠疑惑的望着他,并未接过。
他却直接将那把匕首扔进她手中:“出师礼物。”
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她看了看手中如玉般晶莹水润的匕首,在空中划了两下,传来凛冽的破空声……
南国
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榻上。他的头发就像鸟巢般蓬乱,随意的在半空乍着。眼中隐隐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一张淡漠的脸却面无表情。
他正在发疯……
“放我出去。”他阴沉地看着眼前的秦霁,咬牙切齿道。
他已经被关了整整两日了。
面前的秦霁行礼道:“殿下,恕我们不能放您出去。”他已经说了第三遍了。
这两日太子妃不在,没人管着他。叶羡秋发疯一般胡乱砸着自己卧房内的华丽摆设,还一直嚷嚷着要离开这里。
此时的他双目空洞无神,像是被什么吸去了灵魂。
见秦霁无动于衷,叶羡秋怒火中烧,正准备发作。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江晚棠回来了。
叶羡秋看清来者后,放下了手中的青花瓷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他立刻冲到江晚棠身边,紧紧搂住她。
“他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走。”他理直气壮的指着一旁的秦霁,语气温柔又傲娇。
江晚棠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她转头看向秦霁,歉意的笑了笑。
秦霁了然般行礼离去,走时还不忘关上房门……
“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叶羡秋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惊为天人的话。
离开东宫?这儿可是他的家啊,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你想去哪儿?”江晚棠试探道。
“去哪儿都行,反正我不要在这儿……”
江晚棠找到了叶翼和太后,二人都十分焦急担忧。
听到江晚棠说到想带叶羡秋出去散散心时,二人都表示震惊。
好好的太子,不在自己的东宫待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