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
“是啊,反正总能让他无错可挑。”季无虞嘟囔完,又道,“那我去温书了……”
祁言挑眉,“本王的书房,不可以温书吗?”
“我这不怕打扰您吗?”
祁言低低地笑了两声,“你从前在栖梧宫不是把烛台差点弄翻,便是把茶差点泼了,也没觉得打扰我,如今倒是客气起来了。”
季无虞:……
“我那都是失手!”
祁言“嗯嗯”了两声敷衍过去,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一边笑,一边抓住季无虞的腕子。
“你别抓我手了……”季无虞眼神躲闪不定,“我……我……”
慌慌张张说了半天,只惹得祁言笑得更大声了。
他欺身而上,却附在季无虞的耳边,低声问道:“本王不过是想教季姑娘写字,姑娘在想什么?”
知着他有意拿自己寻开心,季无虞微微偏过头,“在想为什么?”
“姑娘从前还向我讨过字呢,难道如今又忽地觉得,本王不配吗?”
“怎么不配?”
季无虞昂起下巴,伸了只手来捏住祁言的下颚,力度不大,却惹得人痒痒,祁言呼吸乱了一拍。
“那还不去拿纸笔!”
虽是命令的口吻,祁言却没有半分不快,相反他很快便松开了季无虞,含着笑给她去拿纸笔。
写的字不过也就是些寻常的圣人语,只是写到一半时,握着季无虞手的祁言忽然停了下来,季无虞偏过头,鼻尖蹭到了他的侧脸。
“怎么了?”
祁言示意她往左边看去,
“眉妩,下雪了。”
季无虞看向窗外,果真是漫天飞雪,还有些许雪花飘到了房内。
可惜栖梧宫早早的便支了碳火,季无虞还没来得及伸手,便已经化了水。
“要出去看看吗?”
季无虞眉眼俱笑,忙应道:“好呀!”
两人到了院内,随意寻了一处便相伴着坐下,雪花伴着风落在季无虞的发丝上,祁言在恍惚中起了白头到老的错觉。
“今个温家小姐问我年末要不要在煮粮庵守岁。”
祁言的心在那一刻微微颤了颤。
“那你……怎么说的?”
“我看你呀!”季无虞下意识去看向祁言,却猝不及防落入一阵期许之中,她有些不自然地又开了口,“你要想我在栖梧宫,那我便……”
说着说着,面前人的脸已经红了一大半。
季无虞心里徒然生出几分趣意,她刻意挪近了几寸,直直地望向祁言。
离得实在太近,她几乎能看清祁言的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
两人胶在这,结果就是……
季无虞自己脸也莫名红了。
攻城掠地,反折了一大半的兵
季无虞只觉徒然一股热意涌上心头,赶忙起身,想要逃出这个几欲使得她要失了控的场面。
祁言乘胜追击,抓过她的腕子往下扣,这一番动作又逼着她离自己更近。
“你便什么?”祁言欲近不近,低声问道,“季姑娘,你话还没说完呢?”
“王爷自己都猜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心知他这是存了心来挤兑自己,季无虞只想往后退。
祁言见她的身子在石椅上摇摇欲坠,手顺势抵在她的腰身,指头还极不安分地勾着季无虞系着的腰带。
“我什么都不知道,”祁言循循善诱,“你要教我,眉妩。”
祁言这番带着暗示的诱哄的结果便是大年三十那天,他在除夕宴早早离席,匆匆踏进栖梧宫,刚一脱下沾了风霜的大氅,便见着了季无虞拎着酒在等他。
她眉眼俱笑,小跑着来接他。
“辜将军特意送来了酒,他说年就是要一起过!”
祁言也笑着回她,
“嗯,要一起过。”
三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浑然忘了栖梧宫禁酒的规矩。
以身试法的某人带着几分醉意揽了把要倒下去的季无虞,低声道:“一会有烟花。”
季无虞立马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半仰着头,月光映着她笑弯了的眼,手还在搭在她肩上的祁言一时竟忘了放下。
注意到他的动作的辜振越,吹了声口哨,屁股悄然往另一边挪去。
一杯杯酒下肚,平日最闹腾的季无虞等看完了烟花后,便不想动了,只在嘴里哼哼唧唧,祁言好奇地低了头,凑过去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临弈……”
祁言脸又红了。
“再来一杯!”
祁言:?
最后的季无虞,在爆竹声里仰天高喝一声后,终于是倒在了祁言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