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药还边要教育她,说道:“才多久没管你,胆子真是愈发大了,先是自己给自己喂毒,后又是爬墙然后摔下来,下一次见你是不是打算直接整副棺材在我面前。”
“是四年,四年九个月。”
“什么?”
方才一下子训上头,丘独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季无虞说的什么意思。
“师父。”季无虞凑过去,语气里满是埋怨,还有几分撒娇,她道,“您已经没有管我四年九个月了。”
这下可好,丘独苏是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是为师没有照顾好你。”
季无虞本还想安慰他几句,但丘独苏表情忽然严肃起来,随即说道:“所以既然回来了,为师便不会再让你去蹚郅都那一趟浑水。”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季无虞没懂。
“祁临弈不是你能惹的。”丘独苏接着说道,“万人之上,亦是万刃之上。他周遭有多少人等着他跌下去然后将其蚕食干净,你待在他身边是不要命了吗?”
“所以你就去要他的命是吗?”
丘独苏:?
季无虞垂下头,丘独苏盯着季无虞的发旋发着呆,说道:“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让你去参加科举。”
“不是他!”
“那还有谁?”丘独苏怒道,“女子从政?这是他教会你的吗?上一个这般的人的下场是如何?你未必不知道?”
“您在说裴大人吗?可她明明就是被冤枉的!而且她也出来了!”
她为什么能出来,我不比你更清楚?
天知道他为了捞裴泠沅出来耗了多大的心力。
丘独苏一下子血压上来了。
“科举一事,本就是我执意为之,和临弈有什么关系?”见丘独苏一言不发,季无虞越说越起劲,道,“师父!您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冲我来?为什么要冲着临弈?他做错什么了?”
丘独苏被季无虞噼里啪啦这一顿给说昏了。
然后又想了想,她这般替祁言说话是为什么呢?
男女之间……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此言一出,全场沉默。
本在门口看笑话,甚至还倒了杯茶喝的叶重梅,一瞬间被水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丘独苏终于想起了门口还有这么个人,转头颇有几分不耐烦地说道:
“差不多就可以滚出去了。”
叶重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