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然你以为本小姐是谁?”
季无虞扯了温眠眠的袖子把她护在自己后面,自己又后退了一步,和宋年说道:“宋公子,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季姑娘和温小姐是去哪儿,不如我们一起……”
见宋年不依不饶,季无虞只得将温玦抬了上来,说道:“是温先生有事,若是怠慢了,只怕宋公子担待不起。”
“早就听闻季姑娘和太傅大人关系极好,就和亲女儿一样……”
季无虞赶紧打断他,“只是暂住罢了,人亲女儿还在这呢。”
说完便想拉着温眠眠走。
温眠眠还小声调笑了季无虞一句,“要是爹爹听见你这么急着撇清和他的关系,只怕会骂你。”
季无虞瞪她,“你可快闭嘴吧!”
没想到宋年一见她二人要走,竟然还直接跟了上来,话也是越说越密,“季姑娘,温姑娘,小生住在水云间,就在塘香楼的西南角,若是二位愿意可以来此一叙,塘香楼有道蜜蟹,是色香味俱全,咱们不妨去尝尝,若是温先生乐得,小生便做东,一起来这聚一聚。”
季无虞本径直地走着,不想理会他,听完这段话反倒是停了下来,迎着宋年期待的目光,开门冷声说道:“如今这个时节,塘香楼只怕是没有蜜蟹可给宋公子做东。”
“怎么会……”
在一旁的温眠眠开口说话了,“说来也对,螃蟹四季都有,可只有秋天才最最鲜美,塘香楼的蜜蟹都是赶着秋分前两日去云梦泽抓的上好的大闸蟹做的,其他日子,只怕是都看不上。”
宋年被温眠眠这番直话说得脸一青二白,尴尬地说道:“也不是非得吃蟹……”
看明白的季无虞不打算和他继续兜圈子,直接挑明了说道:“宋公子,你若是回过头去,兴许还能追上前头那位公子哥,与他再攀谈上几句,人家说不定还能惦念着你的好,而若是跟着我们俩走……”
宋年停了步子,季无虞又道:“温先生如今闭门修书,若是打搅了他,只怕你以后就甭想敲开温府的门了。”
本以为会生气,却只见宋年脸上尽是失落之色,季无虞闪烁了一下眸子,低声说道:“所以公子不妨把心思,多用到正路上。”
这话带着几分好心,宋年显然是听出来了,又朝季无虞深深地行了个大礼,然后转身离去了。
季无虞看了一眼他走的方向。
“走反了。”
“没走反啊?”温眠眠也看了一眼,说道,“这不就是刚刚那只癞蛤蟆走的路吗?”
“我说他路走反了。”季无虞略带点意味深长地说道。
很显然,温眠眠并没有听出来,只发着愣,问道:“不过姐姐,你刚才跟他讲的是什么意思呀?”
季无虞细想了一下刚才说的话,随即说道:“哦……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心术不正。”
“嗯?”温眠眠说道,“我觉得挺热情的呀,只是好像有些热情过头了。”
季无虞有点无语,看着温眠眠说道:“眠眠你还真是笨得可爱。”
温眠眠有些生气。
“你什么意思嘛?”
季无虞轻笑了两声说道:“本来我以为他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后来……他说自己住在水云间,我就懂了。”
“什么懂了?”
“就说你笨吧!”见温眠眠快要打自己了,季无虞赶紧说话,堵住她的嘴,“水云间呢,在朱雀大街上,旁边就是塘香楼,那可是全郅都乃至全南楚闻名遐迩的大酒楼,又离贡院近,地理位置优越,每逢科举,一晚上的房钱啊都会翻了番,可你看他穿的……”
“样式呢是好样式,可那料子……若是单他一个人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扔到那群富贵公子哥里,这一看便有差异了。”季无虞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家境不好啊!”温眠眠说完又想了想,说道,“那他为什么住在那么贵的客栈里?”
“也不能说不好。至少是没有那么好。”季无虞边分析边还没忘调笑她两声,“恭喜你啊温眠眠你终于长脑子了。”
“诶呀,你别一老骂我!”温眠眠像猫挠了般反击了一下,又急急忙忙地问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