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所耳闻。他们如此行事,可想以后的日子,你嫁去的这半载,我等不能时时护您左右……”
“父亲且宽心,妇人之间的算计,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此番嫁入景王府,不见得就是条窄路。”
……
此时的景王府内,董镜夷正操办着沈思勉成亲前的事宜,她虽是不满程今陌,可沈思勉却是自己亲子,是以这桩桩件件她都亲自过目,若遇到不称心的地方便立马遣人重做。
眼下的董镜夷正命人选了上好的三升栗米倒入石臼内,寓意成亲后的生活不愁吃。紧接着又命人将席子盖住井口,再用三斤枲麻塞上各处户牖。带一切收拾停当后,便命人召来了沈思勉。
来人看向董镜夷行,待行礼问安过后道:“母亲该多注意着自己身体,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董镜夷笑着看向沈思勉:“自从我儿回来后,我便一身的力气无处用,如今刚好派上用场。只我儿要娶的这新妇,总让吾觉得不甚踏实。”
“母亲且宽心,儿自是知道自己所为何事。”
在听了沈思勉的话后,董镜夷仍是有些担忧道:“此前程家都已经应了与董家结亲。谁知圣人一道旨意,便将程今陌赐婚给了你。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你此番娶妻福祸难料。吾经过昔年之事,已不再相信恶人可以改变本性。吾只求我儿顺遂安康。”
“儿明白母亲之意,亦懂母亲的担忧处。然事事难料,于我们而言,这世道并非不争便就能得安稳。”
各中道理董镜夷又岂会不知:“当年我与你阿爷就是将人心想的太好,才致使我们母子分离十二载。”说到伤怀处的董镜夷有些哽咽,“此事不提也罢,可眼下圣人突然赐婚,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吾只怕此事又是被人算计,你不知……”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董镜夷,突然停了口。这时仆妇阿锦端着托盘入了厢内:“王妃一早便起来操持诸事,现下先吃些粥垫垫肚子,只不知郎君在此,眼下却是只端了一碗。”
沈思勉看向来人多少有些不快:“无妨,我已吃过朝食。”
阿锦未听出沈思勉话中的不快,眼下仍是自作聪明道:“郎君不日便要亲迎,景王府里总归是要再添些人手的。一来,新妇入府好有帮衬。二来,府内的婢子确实不够,毕竟郎君成亲后,那随侍便不能再来这内院了。”
此时的董镜夷却是看出了些沈思勉的不快,如此这般便赶忙接话道:“确实该选些婢子入府了,此事便交由你了。”
阿锦在得了自己想要的差事后,便笑着言道:“那老仆这就去办。”
待来人走后,董镜夷圆场道:“人无完人,她照顾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阿锦如此行事,不过是担心程家女郎过府后,会苛待她家闺女。为人父母的替儿女算计,本就是人之常情。”
“母亲很是中意这仆妇?”
“在你去了古家道的第二年,府内生变。有歹人想着暗刺于我,是她替吾挡了一刀。”
沈思勉突然急道:“此事为何不曾告知于我。”
“我无碍,只受了些惊吓,那歹人亦被就地正法,遂此事便就轻易皆过了,若是告知于你,只会徒添一份担心罢了。”董镜夷看向沈思勉,软语道,“我眼下同你陈明此事的目的,你该是晓得了,待阿锦闺女过府后,你好生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