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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回响 姓游吧

起中指碰了碰袖口,百面骰还在。

周围隐隐多了些人声,仿佛无数诡诵的东西藏在浓雾里窃窃私语。

随着前进的脚步推开迷雾,可以看见两侧的房子里或坐或躺着一些人,有的孤零零地躺在上下铺上,蜷缩着身体低低呻吟,有的靠在一起,坐在角落轻声叹惋。黎危问:“他们怎么了?”

厄回答:“生病了。”

最靠近窗口的一名男子抬头,刚巧与黎危对上视线。

他眼睛一亮,以极强的爆发速度冲到窗口,紧紧抓住黎危的手臂:“您是来接我们去地下城的吗?”黎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变了。他正穿着一套黑色军装,浅色内衬扎进了裤腰,外套十分贴合腰臀的曲线,军靴没过脚踝,将裤脚完全收拢。款式意外地合身,还有些熟悉。

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投来视线,那一瞬间,所有灰暗的瞳孔都亮了起来,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是军官!”"有军官来了!

“我们有救了!天啊.....

不少人在胸口画着符号,闭眼感谢过去日日祷告的某位神明。

厄走来,抓住那位男子的手:“他不一”

“我是来接你们的。”黎危打断他,“但同我一起来的数位士兵前不久失踪了,没有他们,我一个人恐怕没法将你们送到地下城。空气瞬间安静,周围的这些居民仿佛被齐齐消声了,瞬间闭上嘴巴,用那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眼神盯着黎危。厄偏头看了黎危一眼,沉默半晌道:“真的吗?”

“当然。”黎危坦然且从容,“刚刚没有告诉你只是不确定你的身份。”

“....好吧。”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迫使那位男子松开黎危的手,“你生病了,不要碰他。”

“啊,是!我的错,我的错!”男子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退开数步,“您一定要带我们离开这里,一定要救救我们!”“我还要寻找我的士兵。”黎危的视线下移,淡道,“你这样,可能活不到那天。”

男子一怔,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团黑绒绒的霉菌附着在皮肤上,与血肉融为一体。

他连忙拢起衣领,掩饰道:“不会的,我状态很好,我一定会活到那个时候....

但他显然动摇了,失魂落魄地坐回原地,呆呆地看着空气。

黎危没有展露出半分怜悯,他还看到一个半条腿

被霉菌覆盖的男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应该就是克里几人刚消失时他看到的那个身影。

“所有人都生病了?”

厄反问:“如果所有人都这样,你会放弃撤援吗?”

黎危道:“要看严重程度。”

“不至于。”厄继续向前走,“还有很多健康的人,也有一些症状较轻的人。”

“感染霉菌后多久会死?”

“不好说。”厄轻声道,“也许三天,也许三个月。”

一路上,两侧的房间都存在刚刚那种情况,很多被霉菌感染的人,就像一场小范围的瘟疫。

这倒是有些棘手了。

不论是他们还是污染物其实都只能影响人类的精神状态,无法直接对肉|体造成伤害。

像霉菌这类东西,基本就是自然界中本就存在的病毒细菌所致,不是精神值高低能够影响的,需要大量药物。很快,黎危就看到了厄口中健康的那群人,他们汇聚在两个相邻的房子里,正在篝火上烹饪食物。看到黎危的出现,他们明显一愣。

"是军官!"

“来接我们的!”

为避免刚刚那一幕再次上演,厄挡在黎危面前先解释了一番:“一他会带你们离开,但需要先找到他的士兵。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

“这样.....那就找找吧吧"

“一起找找,也许就在这附近呢?”

一个女人双手往前一伸,捧着空罐头问:“长官,你吃了吗?”

黎危的目光移至篝火上的铁锅,看起来就是普通而寻常的食物。

他说:“谢谢,我吃过了。‘

“好吧。”女人将易拉罐剐得干干净净,而后又伸出舌头舔了一遍,才念念不舍地将罐头扔掉。

“..”所以刚刚是想让他舔空罐子吗。

厄带着黎危来到平屋右侧的房间:“你暂时住这间。”

黎危环顾一圈

“它好像有主人。

厄弯弯眼角:“是我在住。”

厄看了他半晌,问:“为什么不和我说谢谢?”

黎危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黎危掀了下唇:“谢谢。”

厄愉悦道:

“不客气。

黎危问:“那些人是怎么感染的?”

厄似乎知道黎危在想什么,直接跳过了回答说:“口鼻吸入不会感染,只有触碰才会。”

黎危眉梢微动,这实在有违霉菌的常理。

“如果你实在担心....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