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门口，只是远远站着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叫声。
“他妈的这么叫，以后被人听到举报怎么办？”一个人下车踹了一脚铁门，立刻就有跛腿的老人过来开门。
“举报就举报呗？我违法了吗？”另一个人张狂地笑了几声。
“闭嘴。”老大冷眼看着他们，而后朝着里面走去，一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臭味，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其中一人说道：“大概是有的猫死了，死了的猫剥皮直接搅碎，当成边角料便宜卖出去。”
“那臭味……”跛腿的老人有些犹豫。
“你问我吗？你不会自己想办法？要我教你？”老大冷笑了一声：“最近没人过来吧。”
“没有，这边都废弃了，没人过来的。”跛腿老人四处看了眼，问道：“小十二今天没有回来吗？”
“那条狗……它命好，那个秦院长看上带走了，人家现在可不叫小十二了，人家现在叫做凯……”老大皱了皱没有，看向旁边的人，那人立刻道：“叫做凯尔。”
跛腿老人闻言，这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明晚我得去一趟A市，有一批新货到了。”他走到这一大堆的猫之中看了眼，它们的神情都异常恐惧，瑟瑟发抖，浑身的皮毛早就脏乱不堪，凑近一闻都是臭味，老大立刻掩住口鼻往后退了一步，道：“好好看着，别给跑了，谁要是跑了，直接打死。”
跛腿老人立刻点了点头。
而旁边一只栓了绳子的狸花猫睁开眼看向这边，脸上有一道疤痕，脊背后面也有一道疤痕，看得出来是被人用刀砍的，一条腿已经瘸了，也是被人强行掰断的。
在眼看着这几人离开后，它才起身朝着墙角走去，铁链后面拖着的铁块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这群人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几只身体强健的猫，这几只都是才到这里来，还没有遭受磋磨的，有的猫野性十足，然后就被扔进了笼子里。
“嘶，死猫，敢咬我。”其中一人捂着出血的伤口，想要踹那只猫，却被老大拦住了，他道：“等会要卖一个好价格的，你要是踹死了它，可就卖不上价了。”
听到这话，这人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后退。
老大看着这些猫，忽然想到了之前跟着自己的那辆路虎，车牌号倒是好记，在网上一搜就找到了相关信息，他看着网络页面出来的“洲海集团创始人，十大杰出青年”等标签，上面是顾南那张帅气的面容。
“还是个挺有钱的主儿。”老大冷笑了一声：“你最好别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这一切顾南都不知道，他正陪着乔木坐在顶楼的酒吧喝酒，主要是乔木有些好奇，顾南就带着他上来玩玩，这里比较安静，不像其它酒吧有点闹腾，整个一层只有大厅里弹奏音乐的人和调酒师，然后两三个顾客。
调酒的工具都摆在了桌子上，可以让调酒师弄，也能自己现调。
顾南用杯子倒了一杯椰子汁，骗乔木说这个就是酒，乔木抬起头看他，又嗅了嗅自己杯子中的椰子水，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你觉得我是分不清楚什么是酒吗？”
老爷子偶尔就喜欢小酌几杯，乔木可是也闻过的，他是一只见多识广的猫咪。
“猫咪不能喝酒。”顾南笑着忽悠道：“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吗，就是因为杯子里有点酒精，才会这样。”
“胡说，那是因为那个人给你下毒了，你发情了才引诱得我也发情了。”乔木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对于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掩饰的事情，非常大方坦率地说道：“跟酒有什么关系，你别想糊弄我。”
果然，猫一旦知道的东西多了，就变得没有那么容易忽悠了。
“我要你的那杯。”乔木指了指顾南手中的酒杯，道：“咱们交换。”
顾南略微挑眉，唇角微扬，而后装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勉强和乔木交换了酒杯，乔木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然而，那所谓的酒也不过是雪碧而已。
顾南并没有晚上喝酒的习惯，除非偶尔朋友来了，或者是心情不爽的时候，才会喝一点。
“扎嘴。”乔木皱着眉头把酒杯放下，盯着里面，道：“你们人类真狠啊。”
“什么？”顾南听他忽然提到了这个话题，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仅给同类下毒，还给自己喝扎嘴的水。”乔木有些好奇地看着顾南，困惑道：“你们是有什么怪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