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飞快闪躲。
时元翻起身半蹲在床上。
“半夜闯进别人家里可不是礼貌的行为。”时元道, “我可以去告你的。”
黑影不屑的笑了一声,飞射的弹道在空中密集散开。
时元拧了拧眉,身影从床上瞬间消失, 再出现,就是在黑影的身后。
那人反应倒还算快, 只是刚转身, 就被时元当胸又揣了一脚。
衣柜的柜门传来一声撞击的巨响, 时元看了看这位神秘客人, 觉得自己上次踹诺伽真是脚下留情了。
“你寻仇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
“医生。”
时元眨眨眼:“我给你叫医生吗?”
那人抬头,一张瘦寡阴沉的脸逐渐浮现:“你不该碍事。”
时元这下才明白了。
只是他凭什么遭受这种袭击?还不都是阿芙罗给他惹的事?于是手下一滑,一则通讯快速流了出去。
摇人, 他要摇人。
“我看你挺弱不禁风的,我身体也不太方便, 不然我们今天就算了。”时元好声好气的劝说,“行不行,提摩西大人。”
提摩西嘴角扯了扯, 时元预感到力量波动心内骂了一声。
下一秒, 他的床就被精神力扎成了筛子。
“…………”
这可是他和诺伽结婚那年买的豪华大床, 平时换个四件套都得小心翼翼的。
时元站在门边:“你这样做,我可就不高兴了。”
提摩西:“你为阿芙罗做事, 早晚会被榨干抛弃。”
时元眼睛动了动。
“你不应该掺和进圆桌博弈, 就在一场爆炸中失踪难道不好吗?”
时元:“瞧瞧你说的什么话,那你待在死人堆里不一样安分, 现在怎么就变成凯德放进议会的一条狗了呢?”
时元虽然思想简单, 但嘴上从来不吃亏。
被冒犯了不当场怼回去, 是等着晚上躺枕头上流泪复盘吗?
“难道你不是阿芙罗的狗?”
时元笑:“我们两个谁是谁的狗还不一定呢。”
提摩西似乎被戳破了什么心理防线, 时元一边躲闪他的攻击一边道:“上次让你的人回去告诉你, 有需要就来找我,也不见你主动来看病,现在正好,力量这么躁不如现场帮你治一治。”
时元蹲在衣柜上拍了拍手。
柔软的水墙立刻张了开来。
提摩西的一举一动都在水墙内被放慢放大,时元正要继续动作,提摩西就在水墙空间内凭空消失了。
时元:“?”
行啊有点本事。
他忽然道:“走哪了?这鬼东西有点不对劲。”
通讯内传来一道温和声线:“三分钟,马上到。”
时元:“快点肚子开始疼了——卧槽!”
他单手抓在窗帘杆子上,原本的衣柜已经破碎成了一片。
“我刚洗完叠好的衣服!”
提摩西居然会用精神力隐身!果然进入圆桌议会还是得有点东西吗?
时元心内骂了一道,又松开杆子跳下来,他快速的四处看了看,突然缩小了水墙的范围。
然后他从墙内跳了出来。
一个水状的人形出现在门后一角。
“……”
方法虽笨但管用啊。
时元:“我还没杀过人,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老板已经在路上了,他的脾气可没我这么好。”
回答他的是提摩西再次暴起的袭击。
时元吸了口气。
水墙的形状是可以任意变化的,它可以柔软的像绸布,也可以延伸出无数的尖刺。
它包裹着提摩西,自然可以在时元心念一动间就把他戳成筛子。
时元是真不想这么做,血溅的到处都是打扫卫生太灾难了,但现在提摩西无差别发疯,万一下次又在他睡着的时候对着他脑袋来一枪那可就好玩了。
正要下定决心,时元就发现包着提摩西的水墙边缘在不断皲裂。
而里面的人似乎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把撕开了裂开的口子。
哗啦啦的水流撒了一地,又快速蒸腾消失。
时元:“……”
小臭崽子你关键时刻又给我掉链子!
提摩西还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硬茬,还不等他伸手叫停,杀机就已经近在眼前。
时元猛地弯腰,腰后的骨头还嘎嘣响了一下。
……如果不是揣了崽他至于像个脆皮鸡一样处处受限?
都怪诺伽!
诺伽自己播了种现在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时元越想越气,脑袋就跑了一瞬间的神,等再看清眼前,提摩西的枪就抵住了他的额头。
空气停滞。
“很早以前,我还没有精神力的时候,最喜欢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