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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丈夫从战场回来了 亡了

时元的嗜睡有一阵没一阵。

这主要取决于崽子最近闹不闹腾。

阿芙罗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从他重新出现在星都到现在过去了一星期,提摩西连他的影子都没抓到在哪里。

刚上任的新人想要和连任三届的大佬斗法还有点稚嫩,如果是凯德, 或许还能让阿芙罗提起几分认真对待的心思。

时元又回到了没事浇浇花吃吃饭养养胎的日子。

起床, 刚洗漱完,就听见又有人在外面敲门。

时元无语的将牙刷投进杯子, 才大步走过去开门道:“又有什么——嗯?怎么是你?”

门口的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 然后越过时元径直走了进去。

时元低低靠了一声,转身啪一下关上门。

“你怎么过来了?”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边开了一瓶水,“连个预约招呼都不打。”

时非:“我找我儿子还得预约吗?”

时元笑着点头:“也是,那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时非是联盟贵族,时家的家族历史大概有三百年,最初他们也是平民, 但有一代忽然出了个厉害人, 直接用军功兑换了贵族体验券, 从平民一跃改变了原本阶级。

时元想了想, 那应该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总之家族发展壮大的辉煌史和眼前坐吃老本的时非没什么关系。

时非虽然年近中年, 但身体保养的还算不错, 外表透着点温文尔雅,可惜被一双眼睛破坏了一张脸。

那是一双和时元同色系的眼睛,但更浓郁,偏浑浊的茶色, 里面总是充满了无数算计, 对亲人的,对朋友的, 甚至对妻子的。

时元懒洋洋坐在沙发上, 又仰头喝了一口冰水道:“三年了, 您高贵的鞋子都没有踏进过这里,怎么现在来了。”

时非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道:“这里还没有家里的客厅大。”

时元:“要那么大干什么,够住就行了。”

时非看了他几眼:“三年时间,你回家的次数一个手掌都能数得清,有时候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时元:“忘了也挺好,省得给您添堵。”

时非:“诺伽死了。”

时元喝水的动作顿住。

时非:“前几天我收到了好友的消息,说我儿子的丈夫在前线战场牺牲了,我没有想到这种消息还得外人通知我。”

时元侧目。

时非眼里没有半分安慰的神情,他语气平淡道:“既然诺伽已经牺牲,按照联盟婚姻法,你们的婚约会自动失效,过几天你搬回来住吧,我会给你介绍其他结婚对象。”

时元笑出了声:“诺伽死了连一个月都没有,你至于这么着急?你怎么不问问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时非皱眉:“为一个平民伤心难过有什么价值。”

时元语气变低:“贝温特也是平民,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平民,当初又为什么和她结婚。”

时非眼神闪了闪:“那是我们大人的事情,现在在讨论的是你的事。”

“行。”时元点头,“我的事没什么可讨论的,我自己会看着办,就不牢您费心了。”

时非提醒他:“你没有必要再为他耗费时间,你们的婚姻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时元将瓶子墩在茶几上,没喝完的半瓶水震起来发出刷啦啦的声音。

时非皱眉。

时元冷声:“按照联盟婚姻法,如果我不承认诺伽的身亡报告,那他这个人就不会被注销户口,我和他的婚姻关系也不会消失,因为能让诺伽彻底消亡的一切文件,都需要我这个唯一直系亲属的签字。”

时元不承认,那诺伽就会永远卡在生存和死亡的交界点。

所有人都认为诺伽死了,但只要时元还认为他活着,那他就会活着,哪怕是活不见人。

时非:“你的坚持真令人感动。”

时元:“因为我不是你。”

时非脸侧崩了崩,看起来在辛苦维持贵族的素养。

“如果你今天来就是劝我搬家的,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时非安静的坐了几分钟。

时元也已经好久没见这个人了,尽管表面维持体面,但时元依旧发现他的体态已经不如从前,但是作为贵族,哪怕逐渐落魄,时家也应该没什么值得时非费心劳力的。

哦,估计也只有他,会让这位父亲大人耗费心神的对付了。

正在时元就要开口送客的时候,时非忽然道:“军部给你派发抚恤金了吗?”

时非不提,时元还想不起来这事儿。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亲属卡确实有一条新短信提醒。

阿芙罗是个大方人,算上杂七杂八的奖章和证书,整整齐齐的给他打了五百万联盟币过来。

时元估摸里面夹带了阿芙罗的私货,毕竟他丈夫那点钱按按计算器就能算清楚,撑死四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