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美人自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官家贵女,连粗活都没干过,哪里想象的出在冷宫会是什么苦日子,陛下的口谕一出她就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住地哭诉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妾身自知有错,佩戴香囊害二皇子病情反复,可妾身真的不是有心为之啊!还请陛下看在妾身是初犯,又是无心之失的份上饶了妾身吧!妾身愿意日日为二皇子烧香祈福,还请陛下不要将妾身打入冷宫.....求求陛下了,妾身真的不想去冷宫.
姜雪漪垂眸看着刁美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磕头,神色有些复杂
倒不是可怜她,而是刁美人固然不聪明,又有野心想得宠,可今目这件事,看这情况,恐怕她也只是被刘贵妃利用了罢了。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直接将刁美人发配到了冷宫,虽说刁美人去冷宫对姜雪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如此一来,背后的刘贵妃不管有没有害死二皇子,都能完美的隐藏在背后,比起刁美人,始终是刘贵妃威胁最大
刘贵妃最擅长的就是在一件大事发生的时候用十分自然的话将矛头转移到别人身上,姜雪漪觉得她应该学学,这实在是个好技巧她轻叹一声,惋惜道:“刁美人,你实在是太糊涂了。就算你未曾生育过没有经验,在家中也不曾照顾弟妹,可你与贵妃娘娘一向投缘,刘贵妃又养育着大公主,你怎会连孩子咳嗽时不好闻刺激的香味都不知道?”今日一事就是你的教训了。
刁美人自方才出事开始就惶惶不安。根本无法镇定下来思考。常男嫔的话突然让她迷茫了起来
刘贵妃?难道.....
姜雪漪不动声色地给了身侧的旎春一个眼神,旎春立刻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将刁美人腰间的香囊拽下来闻了闻,福身道:“启陛下,此物香气甚重,不知里头会不会有不好的东西。主子现在怀着身子,还请让奴婢保管着,等太医来了好好查验吧。沈璋寒意外地瞧了姜雪漪一眼。
但他没多说,反而再次看向了刁美人,视线里有几分探究的意思:“准。
因为姜雪漪的话,刁美人暂时没被拥到冷宫去,而是跪到了鸾鸣宫的庭院里听候发落
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心,始终是她带着的香索害二皇子病情反复、咳嗽不止,这都既定的事实,惩罚她必须得受。姜雪漪跟着陛下前往主殿看望二皇子,出于谨慎,连陛下都没敢留然踏足寝殿内,反而是和顺仪快步从寝殿内出来请罪,涓水涟涟地跪下道:“嫔妾未能照顾好梁儿,还请陛下恕罪。二皇子早产,这几个月在和顺仪身边养的不错,体魄目益健壮是沈璋赛看在眼里的。她本生性安静不与人来往。刁美人存心利用含日争宠。这错不好怪罪在生母息上他抬手扶了一把,语气和缓几分:“联知道你养育梁儿辛苦,今日之事不怪你。
此时,太医急匆匆赶到鸾鸣宫,还未来得及请安沈璋寒就命他立即去给二皇子诊治,
太医们快步进到寝殿内为二皇子看诊,一时间外头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和顺仪更是泪流不止,频频望进去。短短一炷香时间,却仿佛过了大半日
须臾,为首的李太医出来,额上满头的汗,神色却是松了口气的:“启禀陛下,二皇子是因受到外界刺激才咳嗽不止,幸好及时换了个环境,不曾受影响太深。微臣已经为他施针止咳,又涂了平喘的香膏,这会儿二皇子已经冷静下来,于性命无虞了。“口早
沈璋寒:“只是什么?
李太医犹豫了瞬,继续说:“只是才出生的婴孩体质本就孱弱,二皇子早产,心肺发育更是薄弱,他身子尚未养好就咳了半个月,今日又剧烈咳嗽,微臣诊脉时发觉隐隐有哮症的迹象,只是不算很严重。“但往后务必得格外照看二皇子,千万不可再让他受刺激了。一概冷热交替,一饮一食,甚至气味上都要注意,要是刺激了嗓子一咳起来就厉害了。和顺仪紧张道:“可能痊愈吗?
李太医迟疑片刻:“不好说。”
”若精心养护,增强体质,再大几岁兴许就和健全的孩子无异,可若体格太弱,一年里反复风寒,恐怕就不好再痊愈了。虽说不理想,可只要还有机会就是一件好事,沈璋寒沉声道:“朕将二皇子的安危交给你,务必保他健康成人。李太医:“是。‘
二皇子稳定下来,有些事也该处理了
沈璋寒示意旎春从外头进殿:“你看看这香囊可有异样,正是此物导致梁儿咳嗽。
李太医拿起香囊,先是细闻细嗅,又将香囊拆开,露出里头的细碎末子,最后拿出银针极为仔细的翻找,最终将东西重新递到了旎春手里,上前复命道:“回陛下,此香囊无毒,只是里头所用的香料皆香气极浓,是用花、草、木里最香的几种研磨调制。若佩戴此香,所经之处久久不散。只是此香虽无害可即便是寻常人闻久了都会头晕恶心,若有咳疾或哮症,那么一但闻到,极易导致病情复发。
沈璋寒冷笑了声:“无毒无害?好细的心思。
太医是在殿门口检查的香囊,说话的声音被刁美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即便是傻,这会儿也完全反应过来了。当初为何刘贵妃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