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上了出府的马车。
马车离府时,江瑶镜掀开帘子一角,直直地看向高挂的忠勇将军府的匾额。
即使这次大捷,他回来后能升职,最多从三品,且后面多年,若无多次的战事奇胜,想再度晋升,只能熬资历。
而从三品武将,对权贵如云的京城来说,实在没有多大水花。
放下了车帘。
当初是真错了。
对江家而言,程家是好拿捏,但也别忘了,其他人也很容易就能拿捏程家。不管程星回日后有多大的前程,至少十年内,他没有多少抵御的能力。
而这种事,今天是第一次,却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随着马车的轱辘声,江瑶镜也终于做好了决定。
南疆停妻再娶之事是否为真都不重要了,等他回来就和离。
借种之事也不再想,今天能通过程家来恶心自己,他日更能通过程家来拿捏自己的孩子,这段姻缘,没必要再持续下去了。
而此时的榴花胡同,一名白衣少年自长街打马而来,提疆扬蹄,白色骏马一声嘶鸣停下,那人从马上翻身而下,清隽的眉眼在日光下,竟有了熠熠生辉之感。
他抬头,看着高悬的匾额。
定川侯府。
其实岑扶光自己都不知道今日为何而来,明明这件事不需要自己亲至,但忽如其来的一个念头,就想来,没有缘由。
那便来,不必纠结缘由。
等走过这一遭,缘由自然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