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沈闫更近了。
因此就错过了沈闫话落后,那双深幽眸中一闪而过的霸道与阴鸷占.有。
越襄知道沈闫要猜出来是不难的,毕竟她已露出太多的线索与破绽,就算是让沈闫知道也没有关系。
她总是要选择一方的。
越襄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沈掌印说予是自由的,那么,予所做的任何事情,沈掌印都不需要知道吗?”
沈闫似乎轻轻的笑了:“娘娘是自由的。娘娘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事事都经过臣。可若娘娘需要臣,臣义不容辞。”
她为什么会改变呢?
沈闫想,或许他想到答案了。
越家养出来这样的女儿,本该是什么都听他们的。从前的越氏嫡女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娇柔鲜艳的花朵,总有一日会被狂风骤雨所压倒的。
越家太狠了,逼得本来就不必再依附他们的子孙们想走出一条自己的生路来。
而他,永远不会去想着掩盖太后娘娘的光芒。比起连太后娘娘的性命都不在意的越家,走向他这里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他不会索取什么昂贵的东西,他想要索取的东西,是他一直以来都觊觎的珍视的,是太后娘娘绝对拥有的东西。
他当然比越家更好。
越襄有那么一瞬间的毛骨悚然,觉得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什么野兽。她感觉到,抱着她的太监在轻轻的嗅闻她的头发。
她忍住了没有动,心里终于慢慢的开始想,如果沈闫心里的恨在一点点的减退,那么他的那些在意,最后会变成什么?
对太后的敬畏与尊敬吗?
他拥有这个东西吗?
送天青是致命的成瘾毒.药。她别无选择。与虎谋皮,也要走下去。
昏睡大半个月应当也不是正常的睡眠。
越襄这大半个月的睡眠和饮食都不好,这会儿吃了内胆,瞬息之间剔除了那些症状,等那个兴奋劲儿过去,人就慢慢的显出疲态来了。
温热白水和一肚子的甜果子令她暂时不饿了,但是疲累的困倦接踵而来。
她有些无措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沈闫,这时候显然是不适合做出什么刺激沈闫的动作的。
越襄怂怂地想,她还是有些害怕和不敢的。
于是她便做出一副困倦柔软的模样,一面喊着折桂与鹊枝说困了,叫两个丫头到跟前来,一面拉着两个丫头的手,趁机从沈闫怀里挣脱出来,然后钻到薄薄的被褥里面去闭上眼睛立刻睡觉了。
沈闫颇有些不满的望着香香软软的小太后从他怀里出去。
可是她说她困了。躺下去的一瞬就睡了。
折桂和鹊枝听话得很,到跟前替越襄整理被褥和头发,这一下倒是顺势叫沈闫成了离越襄最远的人。
沈闫站起来,就站在放下的帷帐里头,深深的望着越襄的睡颜。
他不说走,折桂和鹊枝也不敢动,就守在越襄的头间,两个丫头也不敢看沈闫,就那么站在那里,心里慢慢的想起方才那么对话,犹自胆战心惊。
却不知沈掌印的思绪早就飘远了。
方才的那些话几乎没有在他的心里停留,他只是望着趁机钻过去离他远了许多的小太后想,床榻就只有这么大,她一扭身钻到对面去了,又能如何呢?
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握住她被褥底下纤细的脚踝。
再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在她雪白的脚踝上留下宽大的掌印与红痕。
都说太监是没.根的东西,没有人拿太监当人看待。
宫外那些下.九.流的地方甚至连骂人最脏的话都是留给太监的。
太监老了病了死了,连自己本人都不在意,就更没有旁人在意的。多少人死的时候连一张裹尸的草席都没有,草草扔在那里,烂了臭了,成了野狗的食物。
连人都不是,更枉论人的感情和欲.望了。
从小把男孩儿的东西切了,留在宫里伺候人,告诉他们自己连男人都不是,叫他们明白规矩比生死还重要,叫他们知道他们就只配伺候人,伺候好了贵人就能好好的活着。
宫里的男人只有皇上一个,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谁也不能觊觎。
人人都信了,不敢不信啊。
偏偏他沈闫就不信。
凭什么呢?
他看上的女人一开始又不是皇上的。是先帝巧取豪夺来的。
太监人人都不敢说,也不肯说,连他师父自己都讳莫如深。
可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对食,有品级的太监悄悄出宫去青.楼里虐玩,再有权势的太监在宫外置办宅子娶个夫人养着,这难道都不是欲.望吗?
切掉了那个东西,切不断生来骨子里的性致。
他诚恳的面对心里的愿望。太后娘娘这样柔软听话,竟然会拥着一身清冷月光下凡选择他,他怎么能辜负太后娘娘呢?
又怎么忍心让年轻的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