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掌心,掐住她的腰肢,紧紧贴着自己
却不敢太用力,一声也不吭
他紧绷着,脖颈和手臂上,浮起一道青色经络,像是最用心的雕塑家,精心打磨的
兰絮的手指,按在他脖颈的动脉上
几乎能透过皮肤,感触到动脉奔涌的血液,喷薄的生命,在她眼底,以另一种形式绽开
真好欺负啊
许久之后,两个人终于都平静下来
不用兰絮说,戌亭乖乖打水,给她洗手,
她反过来,拉着他的手,放到盆里,攥住他的指节,揉弄着松动它,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的手本就软滑,被水沾过后,恍若湖底被流水抛光的白色鹅卵石,冰冰凉凉的,感觉舔一口,很能解渴。戌亭喉结倏地一动
兰絮:.....
她抽回手,手上凉水弹弹他的脸:“再想过头了。
戌亭发出一丝不满足的:“呼噜噜噜.....
他上山着急,自己的衣服都没带,倒是给兰絮扯了两三身衣服,兰絮浑身出了不少汗,脖子也被亲得热热的,干脆又让戌亭打水,自己简单擦澡,换了衣服
看看日头,她今天难得十点前起床,现在也才十一点多,估计山下的人已经发现戌亭和她失踪了。
还得回山下一趟,不然镇北王执意要人进山找戌亭,也是麻烦,何况她给完云萍后,自己还剩五十两银子呢就这样,戌亭抱着兰絮,又下山了
路上没忍住,两人又亲了几回,直到快抵达山下,兰絮不肯让他抱了,亲密的接触才稍缓
傍晚天光暗了,镇北王却组织了人马,要进山。
与成喜和兰絮碰上了
镇北王眼眶一热,这半日,他以为戌亭出了什么事,提心又吊胆,连连道:“好好好,无事就好!‘戌亭深深看了一眼镇北王
他从不觉得自己与山下的人,有任何的感情,如果那几次不是兰絮,他不会和镇北王有过多交流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镇北王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当小狼患被黑熊欺负后,他会跋山涉水,追击黑熊,镇北王对自己的感情,就和自己对小狼患的感情一样他突然觉得,自己至少要把成亲的事,告诉镇北王
当然,这只是通知
于是,在众多侍卫前,只听戌亭字正腔圆:“我要和絮絮成亲。
镇北王:“.....
兰絮:“....
她想钻地底下了
刚刚她疑心,别人会不会看出她和戌亭嘴唇肿了,还在庆幸天黑了,这下可好,戌亭一句话砸下去,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她直接后退一步,躲在戌享身后
镇北王也在惊诧过后,缓过神,原来这小子是带姑娘家私奔,被姑娘家劝回来了,和他坦白?
他自己脑补完成亭的动机,开始流程:“成亲.....成亲好啊,你既对她有意,就是得合八字,换康帖.....王妃去得早,镇北王未续娶,也从不纳妾,关于孩子的婚事,王妃留了信,他无事就拿出来看,早就知晓怎么办了戌亭不喜欢繁琐,可是,只要兰絮愿意,就没什么问题
兰絮当然不愿意
天啊,听起来就很麻烦,她要是土著,在乎仪式也正常,仪式是男方的重视,不能瞎糊弄
但她在入职穿越局前,去找领导或者老师签字,都觉得折磨
而且,他们生活在山上,以后社交圈很难重叠,仪式是白白折磨自己,怎么方便怎么来就好了。
她戮戳戌亭的腰,戌亭心领神会,道:“不用了,絮絮不喜欢。
镇北王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兰絮这种人。
他心底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我儿看上的女娃娃,属实特立独行。
兰絮又戳了一下,戌亭:“也有要的东西。
比如屋子,和银钱。
前者用来住,后者以防万一,下山可以换东西,兰絮可不觉得,他们真的一辈子不会下山
屋子里还要有家具,床、桌椅、屏风,生活所需,应有尽有
镇北王支使了一队兵,给戌亭派遣,戌亭一个人顶十个人,所以当他们造好屋子的外观,戌亭也把家具都做好了。他记得兰絮的叮嘱,雕刻了一个狼头,镶嵌在床上。
兰絮验收的时候,两眼一黑,怎么会有这么栩栩如生、凶猛可怖的狼首!
他甚至连牙齿的纹理,都雕刻得明明白白,好像这头狼撞破了床板,随时要冲出来,咬死人一样。
属于是半夜看一眼,会吓死的程度。
戌亭还奇怪:“不可爱吗?
兰絮:“你觉得可爱是什么?
戌亭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花了一晚上,雕刻了十几个兰絮的头。
喜怒哀乐,所有形态
他是真觉得床头镶嵌满兰絮的手办周边,非常好,虽然已经彻底偏题“狼头”了
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