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小茶房外面的那个窗户边搭一个大地窑,就像咱们在科尔沁的一样,您看成吗?”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在规制内,不出格。”
安清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这个大地窑,也就是面包土窑,简易版的烤箱。
之前在科尔沁的时候,她折腾了好久才搞了一个出来,平时春晓用那个大地窑可是给她复刻了不少现代的美食。
用完午膳后,安清让翠柳去把小喜子叫进来,说是有事要问他。
小喜子跟在翠柳身后:“好姐姐,我是个没见识的,福晋找我什么事,您给我透个底呗。”
翠柳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却故意没给他透漏:“什么事你待会就知道了,机灵点,福晋交代的事办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喜子连忙道:“为福晋办事,是奴才的荣幸,可不敢讨好处。”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这种在福晋跟前露脸的机会,他自是不会错过的,刚刚过来时其他人那羡慕的眼神他可都是瞧见了的。
翠柳赞赏地瞥了他一眼,算这小子会说话。
进了屋后,小喜子利索地打了个千,“给福晋请安。”
安清抬了抬手,让其起身回话:“你可知,在这宫里哪里能找到些趁手的农具?”
小喜子愣了一下,在这宫里福晋要做什么?
但他却没多嘴,只回:“回禀福晋,您想要些什么样式儿的农具,奴才可以让采办处的人帮着宫外捎进来。”
安清若有所思,找采办处从宫外捎进来,这会总归是有些引人注目了,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铁铲和小锄头宫里能不能找到?”她问。
小喜子思索了片刻:“奴才有一个在奉宸苑花鸟房当差的熟识,铁铲和小锄头的话他们那应该有,待会奴才就去找找。”
安清轻点了点头,“你顺便从奉宸苑的花鸟房再拿些带土的花盆过来。”
说罢,她转身看向翠柳,“去拿些银子给他。”
在这宫中行事,银子开道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小喜子拿着银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心里愈发坚定了以后要好好当差的决心。
他虽嘴上说那个奉宸苑花鸟房当差的是个熟识,其实只是为了在福晋面前表现一下,已经做好了私下拿银子求人办事的准备了。
在这宫里,这底下比上面更讲究人情世故,也更现实,用银子的地方自然也就更多。
没想到福晋才进宫却能想到他们下面当差的难处。
有这样的主子,他定要好好表现,他们这院目前还没有个管事的太监,以后努力争当这管事太监才好。
这折腾了一上午了,安清总算可以歇晌了。
紫苏帮她拆了旗头,服侍她换上里衣,待躺到软和的大床上,没过多久寝房内就传来了安清均匀呼吸声的。
她这一觉睡得舒坦,却不知满宫上下都在讨论她这位新上任的五福晋。
之前关于‘黑福晋’的流言传的这么沸沸扬扬,所以,安清今早一出现在宫里,这流言虽不攻自破了,但仍掀起了好一波热度。
除此之外呢,关于康熙赏了安清一柄玉如意之事,则是这宫里另一大谈资。
有的人当个闲话听听,但有的人却为此辗转反侧。
太子的毓庆宫后院,太子妃处。
“皇阿玛真赏了她玉如意?”太子妃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盯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问。
小太监回道:“千真万确,宫里上下都传遍了,皇上很是满意这个儿媳妇。”
皇上满意老五福晋?太子妃顿时有些慌了。
要问太子妃在这宫里最怕什么,不是怕在太子这失宠,而是失去在康熙心中儿媳第一人的位置。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见风使舵和看笑话的人。
太子从一开始就不喜她,反而更偏宠后院的侧福晋和格格们,想当初毓庆宫上下见她不得太子的宠,那些子小人可没给她使绊子。
但自从她在皇阿玛那里得了几次夸赞,给太子给毓庆宫长了几次脸,太子待她才好上了几分。
自那之后,太子妃便明白了,她只有做一个对太子有用的人,才能在这毓庆宫里站住脚。
可如何才算有用呢,她阿玛去世了,弟弟们在官场上还不得用,在朝堂上于太子而言怕是没什么助力,那目前能抓住的也只有拼命地在皇宫中立住贤惠的名声,以及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
太子妃身边伺候的宫女见自家主子样子,连忙摆手让回话的小太监下去。
“太子妃,您别担心,皇上这般看重五福晋,只是因为她的家世,在皇上心里,她越不过您去的。”
太子妃深吸了口气,缓了好一会才说道:“没错,皇上一向礼重蒙古,之所以这么抬举她,定是因为她身后科尔沁的缘故。”
话虽这么说,但太子妃心里仍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行,她不能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