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听说你还亲自在院子里种花了?"安清是何其敏感的人,立马捕捉到这句话中的玄机,宜妃怎么知道她种花的事
若是胤祺随口说的,倒也没什么,但若不是....
“额娘,我不止种花,还种了其他的呢。”她故作什么都没发现,很是天真地回道。
宜妃怔了下,“还种了别的?"
安清点了点头,如实回道:“儿媳那院里后置房的位置恰好有块空地,我瞧着空着怪可惜的,便在那里种上了些西瓜。"她一直坚信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弥补,如果宜妃不问她不会主动提,但她既已问了,就没有撒谎的道理,否则目后被拆穿时只会更难堪。当然,安清也可选择含糊其辞,但人和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以诚相待,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都是想和宜妃这个婆婆好好相处的,那便更不能隐瞒。宜妃愕然,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她竟在自个院子里种西瓜?她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啊。
不过,安清那院子她之前也是去瞧过的,那后置房的位置倒也算隐蔽
被宜妮这般盯着,安清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了:“额娘,是宫里不准吗?
说罢,她还不忘把胤祺拉出来当挡箭牌,“可我问了爷,他说可以啊。
宜妃一听这事是胤祺同意的,顿时更不知说什么了,原来自个儿子也掺和进去了啊。
但她转念一想,安清凡事都和胤祺商量,可见是尊重这个丈夫的,看来她之前担心的事有些多余了。只是,宜妃想起宫里那些流言,还是含蓄地点拨道:“你刚来宫里可能还不太清楚,前几年,皇上在京郊南苑特意让人开辟了一块瓜园种西瓜,每年夏季专门负责给宫里供给,到时候你想吃多少都有,也不用这般麻烦,再累着自个。安清却摆了摆手,满不在意道:“额娘不用担心,儿媳喜欢折腾这些,以前在家里时也没少跟着几个哥哥在庄子里忙活,种那点子地真累不着什么的。说罢,她又不禁臭屁补充了一句:“况且,儿媳种的瓜比旁人的都要甜呢,到时候一定挑个最甜的来孝敬额娘。安清这画饼拍马的本事越发娴熟了,也压根不觉得自己把那所谓最甜的瓜一许两人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听到这话,宜妃不禁哭笑不得了起来,她还能缺她个西瓜,但不得不说,还是觉得很窝心的。
不过,关于前些日子安清两个哥哥突然在康熙领了份好差事的事,已然在宫中传开了,宜妃自也是知晓的,也就是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康熙对老五这桩婚事的真正意图。科左后旗的岱布既然这般重视农耕,家里的孩子参与进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要不然皇上也不会重用安清的两个哥哥。想到这里,宜妃这才恍然大悟,对啊,什么东施效颦,简直就是胡扯,老五家的这顶多算是习惯使然而已,人家在娘家时就这样。”你既喜欢折腾这些,那本宫便也不拦着你了,但切记在宫中还是要注意些。”宜妃颇为苦口婆心地劝道,“尤其是像是施肥那些。安清眨了眨眼,立马意会到了宜妃的言外之意,“额娘放心,儿媳晓得分寸,那地里施的都是草木灰的肥料,不是其他的肥。宜妃一听这话算是彻底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心里也越发觉得安清是个做事知晓分寸的。
此事到此也算是了却了,宜妃也不再揪着这事问了,而是和安清一起吃起了她带来那的樱桃煎,婆媳两人边吃边聊些家常,气氛甚是和谐喜珠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您为何不告诉五福晋宫中那流言之事?
宜妃却摆了摆手,道:“那孩子一瞧就是家里人娇惯着养大的,还是太单纯了些,总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本宫给她摆平了便是,别再平白吓着她。种地怎么了,皇上每年不还都亲自下地耕种劝民农桑呢嘛,种田这事皇上都做得,她就看谁还敢说粗鄙喜珠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主子这是真心把五福晋当一家人了。
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宜妃最是个护短的人,只要真心被她认可的,那必然是怎么都觉得好
五福置还真是傻人有傻福,竟这般阴差阳错的入了婆婆的眼,日后在这宫中也算是有了倚仗。
而主子婆媳关系和谐,对他们翊坤宫上下来说,自也是有利无害的事
回到阿哥所后,安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也不是个傻的,这莫名其妙被叫去了趟翊坤宫,虽说也没发生什么事,但官妃不会平白无故问她是不是在院里种花了,这其中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谁知她还没让人去查呢,翠柳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大汗道:“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安清心头一凌,她有预感翠柳口中的大事应该和今目宜妃叫她过去有关。
“别急,你慢慢说。
安清示意紫苏递给了她一条帕子,自个又端了杯案几上的凉茶给她
这天气太热,外面也正是大目头,跑这么急怎么能受得了。
翠柳用帕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但接过安清手中的茶却压根顾不上喝,连忙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原来她也是在外面听到官里那些关于安清的流言了,气愤之余也没忘第一时间赶回来报信
“主子,这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