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个五毛一块的红包,就能跟着吃一顿。
胡母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有人羡慕的对她说道:“胡嫂子,你可算是熬出来了。”
胡母心里高兴,可不就是熬吗?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也有了看着大儿子娶亲结婚的这一天。
有那嘴会说的,满口都是吉祥话:“就等着新媳妇进门,明年就能吃上百天酒了!”
“那肯定的,胡嫂子是个有后福的,以后等着你家明子也结婚,燕子再找个好人家,一辈子就值了。”
“咱胡大哥去的早,胡嫂子有功,看给几个孩子养的多好。”
……
新媳妇接了
来,范娟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头上盖着一个红盖头。村里一些单身男青年跟着去迎新媳妇,胡青早就打点好,一群人穿的排场,骑的自行车都洗的干干净净,一字排开之后很有气势。一路骑到邻村,散了一圈烟和瓜子糖,如愿将范娟抱在车后座上面,胡青满面春风带着媳妇骑回小河村。
他能感觉到范娟的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心里满满的,全是甜蜜。
到了村里,又是按照习俗的一串流程。
最后,范娟的盖头掀下来,两人脸色红扑扑的给胡母鞠躬。
胡母激动的抹起眼泪,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总算是值了。
对得起早亡的丈夫,更对得起胡家的先人。
范娟脆生生的喊了句“妈”,她哎一声应下。婚礼总算成了,开始上菜。
胡母笑脸盈盈,一个劲的劝人吃菜,对所有的祝福都照单全收。
胡青请了附近一个在城里开饭店的大厨来做的饭,也没有那七大盘子八大碗之说,就满满当当的几个肉菜,一桌子一盘子的瓜子糖,还有一兜子的芝麻叶。
不过那有心人看的细,晓得胡家的喜宴厚道,给的都是好肉,做的也精细,一时间都在筷如雨下,个个都吃的嘴角流油。
元棠上了礼单,随便吃了两口,跟胡燕交代两句就走。
她总是不耐烦这样的场合。
上辈子元栋结婚,乃至其余几个弟妹结婚,她都没有出席。最开始是因为她的名声不好,后来则是谁都默认了她这个长姐不需要出场。
村里人都传她闲话,连她妈都不给她说话,自然没几个场合会欢迎她。
她看着村里多少人结婚,又有多少人在婚后过的一地鸡毛,光是闭着眼睛,她都能猜出胡青和范娟在婚后的生活。所以婚礼不婚礼的,她从来都不觉得这个场合有多喜庆。
元棠回家又点了一遍自己的存款,之前的存款是一千八百八十,她给赵换娣三百,自己又买衣服买自行车的开销掉三百,加上自己这段时间摆摊挣的钱,最后余下一千三百多。
元棠捏着这一千三百多,考虑着自己做个什么生意。
存钱这条路不行,最近花的太快,临近过年,物价也在飞涨,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手里这点钱,存在银行里,利息根本跑不赢通胀。而飞涨的物价,更是让她本来打算的能勉强渡过高中阶段的钱,如今变得岌岌可危。
她现在除了学期中卖土豆泥和茶叶蛋这件事,剩下的都成了未知。胡青的结婚带来一系列的变动,再想让胡青帮着带货固然可以,可眼瞧着这件事长不了了。
元棠想来想去,最终下了决心。
她准备亲自跑一趟省城。
反正已经到了寒假,学校没了事情,她完全可以抽出时间来去一趟省城,一来是看看有什么新鲜货,二来也找一找商机,三来,她也想去看看省城的房子,现在买不起就买不起了,总要心里有个数。
一千三百不足以让她畅快的渡过高中时期,但作为
一个启动资金还是可以的。她可以拿着钱来生钱,早晚有一天能买上房把户口迁走。
元棠决定的很好,但事到临头却有了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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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户口本。
没有户口本,她没有办法坐火车,就算是可以坐班车倒车,但到了省城也需要登记户口才能住宿。倒是也有不要户口的黑旅社,可她又哪儿敢住?
思来想去,元棠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弄到户口本,哪怕就她的那一页呢,最起码能出门能坐车。
可她实在不想回家去跟赵换娣打交道,只是想想,她就知道赵换娣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呦呵,你不是能吗?干嘛还回来问我要户口?”
元棠只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还在元家的时候,胸腔里蕴藏的怒气会将她炸掉。
索性这时候的户口本都是自己手写的,元棠找了门路最广的胡明,让他帮自己搞一份假的。
不需要多逼真,反正这时候又不联网,谁还能问清楚她的真假?
胡明算是服了她这个折腾劲,不过看在上次摆摊她给的一百块上,还是给她弄来了。
元棠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