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时候退就什么时候退,妈一点都不含糊。”
元栋松了口气,他算着时间,现在是腊月了,下一年的年底,也是十一月,抬会就会暴雷。
保险起见,他准备在明年的八月份就撤出来。
或者更早,他可以轮三期,一期两个月,六月份就撤,后面可以投一两百在里面,等到八月再撤。
提前好几个月,既不显眼,也能保证家里挣到差不多小一半的收益。
元栋在年历上重重的划下一道,盘算着一定要卡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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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元棠正在忙着自己的小摊。
她占了过道的车棚,本来不算大事,毕竟很多人怕丢车子,本来就不爱往车棚里放,大家都是把车子骑到门面里,放在门后挨不着的地方。可元棠占了地方,当即就有人不乐意了。
元棠忙着扯电泵时候,就有好几波人来旁敲侧击的问,元棠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她是合理合法的,要是不情愿,就去找管理处。
管理处的中年男人收了她的三十块,这点事要是解决不好,她就要说道说道了。
好在那人到底是个老油子,没几句话就给这些人堵回来。
这过道谁家也不算,真要算那也是市场的,既然是市场的,你管谁在那儿L摆摊呢?至于车棚,本来就不是公家应分给的,要是不乐意,就自己想办法。
元棠看着那些人每次路过的眼神,心里无比坦然。
她就是花钱了,走了小道。可又怎么样?先到先得,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让出自己的好位置。
摊位被她小小的改装了一下,她托石头去弄来几个石棉瓦的大隔板,花了好几十块,给车棚的外面封起来,只留了一个大大的入口。
接下来她又弄了好几个电泵,车棚上方装上电泵,灯光打下来,屋里亮堂的很。元棠很满意,小商品最大的特质就是一定要给足灯光,如果灯光不够,很容易显得东西廉价。就好比店里的假珍珠项链,打光之后居然多了点莹润的光泽,倒是也无愧于元棠给标的八块钱价格。
因为门面狭窄,这个车棚面宽够,里面的却不够她再起一个货架。她干脆把所有的货物都上墙,只留下中间一个走动的空间。元棠弄来铁丝,按照网格方式把铁丝绞起来,特色的耳环发箍都用一个小的钩子挂在铁丝网上。门口更是放了两个大大的铁丝网,把自己的招牌货品,蝴蝶发卡,放在上面。
铁丝网上,一对对的蝴蝶随着冷风颤动,远远就能看见闪烁的金属光泽。
元棠还用了一个大大的白板写了一行字挂在门上。
“变色唇膏,五块一只,先到先得!”
最后她买了五六个镜子,门口挂两个,屋里挂三个。
整理好后,元棠也没取名,就这么开了业。倒是石头不知道从哪儿L弄来一小串挂鞭,在门口放了一下。
烟雾散去,元棠的小铺子就开了业。
正值腊月间,随着过年的逼近,贸易园也越来越热闹。各家商户从早上就开始吆喝,有些人家更是准备了大喇叭,一个劲的喊自己家进了什么新货。
元棠也随大流搞了一个大喇叭,喊着“变色唇膏”和“蝴蝶发卡”。
不过事实证明,好东西总是有人识货的。
这天刚开门,鞭炮放完还没多久,店里就来了客人,还是一位熟人。!
看见赵换娣呆呆坐在院子里,元芹咬着下唇,她今天在家,一直听着赵换娣跟来串门的人讲话,甚至包括后面元栋说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
她的想法跟赵换娣是一样的,既然哥说这个东西最后会不成,那他们拿着家里的钱就投几期不就得了?
元芹心里算着家里的八百块,这点钱供大哥上学是够的,但是供自己上学有些不够。如果妈死捏着这点钱不放,回头等学费交不上了,她是不是就要跟自己的同学一样退学?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就叫元芹难受。
她以前也不觉得上学有什么好,可自从家里连番出现变故,再加上赵换娣喝药,她就察觉出不同了,家里现在不光是缺了大姐一个劳力,还缺了妈一个劳力。
她发愁,明年的春种秋收,农活上要怎么办。
可这话她没人可以说,元柳就是个面上精心里傻的,元芹不屑于跟她讨论,可旁人又不能理解她的焦虑。
元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没有胆子去找赵换娣说出自己的想法。
屋外,赵换娣犹豫了很久。
她听进去了村里人的话,现在村里都忙着弄标会,倒是抬会没几个人说。
她心里激动,觉得抬会比标会更保险。
标会是三个月一给,二十户的钱都是给大会的。可抬会说了,他们是钱轮流拿,不往大会交,回头凑不够利息,大会还会给补。
赵换娣觉得这个保险,钱都是自己人拿手里,这还能有假?
只要一圈子人都是认识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