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更害怕了,攥着大姐的袖子:“她她她、她打大姐?”
为的什么呀,该不会是为了……
元棠恰好听到这么一句,她满脑袋问号。
“我打过你?”她问陈珠。
她怎么不记得?就连上辈子陈珠那个样子,她都没打过陈珠,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还打过人。
陈珠有点尴尬:“你忘了?小时候,石榴树。”
陈珠这么一提,元棠还真想起来了。
小时候他们两家中间长着一棵石榴树,石榴树前几l年都没结果,到了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结了三个青皮石榴出来。
三个石榴,两家肯定分不匀。
陈珠那时候就带着妹妹们去偷石榴,被元栋看见了,两边就打起来了。
刚开始还只是陈枸和元栋打,后来就是元棠和陈珠打。
一个为弟弟,一个为妹妹,元棠略胜一筹。
陈珠:“你打赢了,最后你家分了一个半,我家也分一个半。”
元棠打完就说她是因为陈珠欺负她家里人所以才打的,石榴一家一个半,还是那样分。
陈珠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元棠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看重家人的人,后来居然离开了家人,反而那时候打架的两个人,现在还能在一个桌上吃年夜饭。
元棠恍惚了一下,她已经很少很少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情。
每天一睁眼,她就有太多的事情要想。
她过的真的挺好的。
有朋友,有事业。
陈洋还在偷偷摸摸吃巧克力。
元棠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吓得差点呛到。
元棠指指桌上的笔和本子:我有那么可怕么……你刚才吃的巧克力,一会儿把口感记录一下。??[”
那是设计部出来的新品,代可可脂,她今年给几l个中层领导都分了点,让回去写反馈。
陈洋慌张点头。
五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元棠住的楼层高,能看到夜空中偶尔绽放出一朵烟花。
众人举杯庆祝新的一年到来。
“新年发大财!”
*****
年后初三,史毅拓把消息送过来,说查清楚到底是谁跟清水镇谈开发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老熟人。
元棠:“谁?”
史毅拓:“你还记得收购二厂之前,那个倒霉被二厂原来的厂长绑了的那港岛老板吗?”!
要是真的跟他们过不去,那也不至于狗叫一下就退缩了。
“我觉得他们就是进来,估计也不敢砸机器,就是弄点小麻烦。”
那种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却很让人困扰的小麻烦。
元棠:“我知道,要是真的危险,我也不能让你们住在里面看场。”
“消息也快打听到了,等我处理清楚了就去。”
挂了电话,元棠颇觉得疲惫。
胡燕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子排骨,问她:“事情有眉目了吗?”
元棠摇摇头:“还没。”
胡燕听着就替元棠觉得生气:“你花了小二百万买的厂子,他们花几l十万就想要走,真是太过分了。”
三厂当时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八十万,胡燕知道元棠是看中了那块地皮的,可是现在对方却想着靠一点小钱就把地皮骗走。
用元棠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没觉得太生气,只有被傻子骗的无语”。
太看不起人了吧。
元棠:“你能指望他们多高瞻远瞩呢,本来就封闭,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地人。”
她当初把厂子弄在那里也是考虑过的,毕竟在较为封闭的地方开厂就是会有风险。
最大的风险就是本地抱团的居民和当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事的。
两辈子里,元棠见过太多在农村开厂然后赔的血本无归的人了。
其中最倒霉的当属种植和养殖的,如果没有本地的关系,那在陌生的地方包地,简直是考验当地的村民素质。好一点的也就是沾点小便宜,让你在这儿头年挣点钱。差一点的,连种子带机器,一个都别想再拿走。
元棠买鸭厂的时候,就听那老板说过他的一个兄弟。
说是包了个鱼塘养鱼的,养了好几l年,头一年捞鱼时候还算是平和。村民帮着过来扯网,大的鱼拿去卖,小的鱼就当送给村民了,拿回家里煎个鱼吃,也算是他在当地惠及本地群众了。
结果他卖完鱼刚挣到钱,第一笔钱回来,还没给包鱼塘的成本还完呢,第二年就出了事。
村民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他卖鱼挣了钱,非要也参一股。
说是参一股,其实就是白拿一股,说是鱼塘是村集体的,凭啥他挣了钱,钱全揣进自己腰包了?
就该是大家一块分!
那包鱼塘的老板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