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应着,大步离去。
皇甫坚长在原地转了个圈,又与史阿道:“老史,想办法,将吕布以及其他叛逆的家眷找出来,我要送他们去洛阳!”
程昱却道:“不如直接杀了,对吕布这种来人,家眷威胁不了他。”
史阿看了他一眼,暗自摇头。
皇甫坚长,不是那种杀戮无忌的人,心中自有坚守。
果然,皇甫坚长道:“那还不如不杀,总归会令他们有所顾忌,老史,去办吧。”
史阿点头,抱着剑转身离去。
皇甫坚长左思右想,道:“这样一来,应该能拖延一些时间,希望陶使君做好准备,多抵挡一阵,给朝廷反应的时间。”
程昱摇头,道:“徐州多平原,没有什么险关。陶使君手下的兵马,最多两万,还要分守各地,一个月已是极限。”
皇甫坚长想了又想,不禁有些烦躁,道:“这丁原怎么这么没用,摆了鸿门宴还能被反杀,真不知道这州牧他是怎么做上来的!”
程昱无法回答。
自成帝以来,官员的升迁,重名声而轻能力,不管事情做得怎么样,只要名声经营的好,自是一路升官。
这种人,到现在,从洛阳到整个大汉,比比皆是。
皇甫坚长吐槽了一句,道:“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程昱跟在皇甫坚长的身后,道:“二公子,我觉得,该调兵还得调,哪怕阻止不了吕布,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皇甫坚长没有迟疑,道:“好,我与关云长有几分交情,拿着陛下赐给的兵符,问题不大。”
程昱没有再说,对于丁原的死深感震惊,同时忧心局势将剧烈的、不可预测的变化。
与此同时,收编了丁原兵马的吕布,带着两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北上,扑向琅琊郡。
吕布发兵太过突然,守卫东海郡的臧霸猝不及防,只得引兵退走。
吕布紧追不舍,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什么阻拦,直接杀入琅琊郡,包围了开阳。
开阳官衙后院内。
陶谦躺在床上,不断的咳嗽,嘴角挂着血丝,对于边上的臧霸,赵昱,神情颇为艰难,道:“我原本,是想将徐州托付给刘玄德,奈何事与愿违。这吕布乃是虎狼之辈,而今围了开阳,琅琊郡,我只能托付给你们了。”
臧霸一脸的凶悍相,沉声道:“使君放心,有我在,决然不会让那吕布进城门半步!”
“咳咳”
陶谦剧烈咳嗽,用力的擦掉嘴角的血,道:“原本,我是请了曹仁入主琅琊郡,但北海那边黄巾军反复,不得不撤回去。现在,我们没有援兵,城小兵寡粮少,根本挡不住那吕布……”
赵昱神情肃然,道:“使君,我们城内有兵五千,还有诸多青壮,坚守一个月,完全没有问题!”
陶谦苦笑一声,道:“我虽不知兵,可也知道,吕布只要围城,最多半个月,开阳就会不攻自破。我是将死之人,别无所求,只求二位,多护一些百姓,免遭屠戮。”
吕布在下邳做的最多的,就是纵兵劫掠,肆意杀戮,以补充钱粮,是以名声极其恶劣。
臧霸恨声道:“使君,下官一定能守住!”
陶谦叹息一声,看向赵昱,道:“琅琊郡一失,吕布坐大,朝廷定然派兵征讨,徐州,兵祸更重,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难了。”
赵昱与臧霸不同,是一个文官,闻言脸色有些凝重。
乱世中,最惨的,无疑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吕布兵临琅琊郡,必然会有无数百姓死难。
臧霸对陶谦看不起他很是愤怒,强忍不发。
陶谦又交代几句,臧霸,赵昱便出来了。
两人没有说其他的,直奔城楼。
城门不远处,成廉骑着马,斜着刀,大喝道:“所有人听着,降者不杀,负隅顽抗,鸡犬不留!”
臧霸大刀一挥,冷声道:“你臧爷爷等着!”
“臧霸,出城一战!”成廉直指臧霸。
臧霸不为所动,眺望远处。
吕布骑着白色大马,手持长毛,比所有人都高,异常醒目。
赵昱脸色阴翳,道:“臧兄,我们轮番守城,决不能让吕布破城!”
臧霸转向他,道:“我记得,赵兄与那曹仁有些交情,能否修书一封?”
赵昱道:“我暂且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