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钟繇,戏志才若有所思,如果杨彪突然被罢,对朝野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震动。
随着入仕的时间越来越长,王朗没了旁观者清的从容,身在局中,烦恼充斥着大脑。
尤其是刘辩那几句话,着重说给王朗听。
人都抓走了,左栗又环顾了一圈,颇为施施然的离去。
钟繇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是以,这个案子,只有御史台与刑曹可以分辨了。
刘辩继位后,中央官制可以说是一变再变,抬尚书台、贬低九卿,废罢三公、复设丞相,御史台、廷尉府等权责不断划分等等。
最后,杨彪看着他,道:“你说,陛下是不是暗示我该致仕了?”
“父皇撒谎!”
刘协这会儿上前来,稍稍沉吟,低声道:“陛下,是否该明旨?太常寺下辖鸿都门学、太学,事关年底祭礼,应当早点结案。”
而且,水面下,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龌龊。
他左思右想,还是摇头,道:“朝廷里,没有可以接替你的人选。朱儁,刘虞已经离京,那张温更不可能。如果真的要替换你,至少要先一步充实尚书台,以作铺垫才对。”
杨彪顾不得其他,先是大口大口的喝了一壶冷茶,这才瞪着双眼,将鸿都门学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与王朗说了。
荀攸看了他一眼,神情凝色的道:“只要想查,不会拿不到证据。问题在于,宫里的是怎么考虑的。”
洛阳城的朝野,对这位‘无为’丞相的观感很复杂,一部分认为杨彪‘贤明豁达,不逐名利,周公复世,伊伊再生’;而另一部分,认为他‘尸位素餐,无为怯懦,浑浊庸碌,独善其身’。
左栗见没人说话,微笑着轻轻一挥手。
杨彪看着两人,心里一咯噔,越发的挺起大肚子,作威严状。
刘协不敢说话了,目光看向继续吃着糕点的刘愈,心里暗想:整个大汉朝,就没有人能劝说的了这位皇兄吗?
刘辩带着小家伙,满洛阳的转,想让他玩个尽兴。
刘辩拿过来,放到嘴里,目光看向前面,心里在思索着这个契机。
左栗一脸恭谨的微笑,环顾众人一圈,道:“诸公,若是为难,此事,交给小人如何?”
杨彪心里一咯噔,脸色都变了,语气带着颤抖,道:“废罢丞相?”
王朗紧拧着眉头,满脸苦思。
杨彪小眼睛瞪的溜圆,一甩手,大声道:“好好好!你们果然都是我朝的能臣干吏,我这就回去写请辞奏本!”
等左栗走远,伏完忍不住的上前,与杨彪道:“丞相,这件事,还请你多多转圜。”
伏完望着他的背影,只得转向司马儁与钟繇。
荀攸一惊,失声道:“不可能!”
伏完心里暗叹一口气,强烈的不安感,令他无所适从。
龙椅坐的久了,刘辩越来越发现,他对很多事情力有不逮,哪怕他三令五申,多次巡视,可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王朗一直紧拧着眉头,道:“他还不够资历。我的意思是,陛下或许想要对朝局再次进行变革。”
伏完是万不想接的,这个案子明显宫里十分震怒,强忍不发,谁知道在酝酿什么雷霆。
边让在一旁铁硬着脸,根本不敢插话。
不为做官的确实有,而且不少,但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心思的,那便是凤毛麟角了。
边让看着边勇被带着,也知道黄门北寺狱是什么地方,迟疑再三,还是向着杨彪的背影道:“丞相,此事,本是小案……”
伏完,司马儁,钟繇等人一惊,这时候可不能让杨彪走。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刘辩笑着与刘愈道。
左栗打断了边让的话,笑眯眯的道:“不知明天是否有空,到我黄门北寺狱坐一坐?”
伏完,司马儁,钟繇看着左栗,下意识的警惕起来。
不等他们说话,不远处走来一个脸色雪白,笑眯眯的年轻人。
杨彪并不畏惧左栗,冷哼一声,道:“我希望伱说话算话,不然官司到到御前,本相也绝不退让!”
不等其他人多想,荀彧却道:“我担心丞相。”
荀彧最稳沉稳镇定,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伏完皱了皱眉,司马儁的话是有道理,不由看向钟繇,这位主‘审’,基本上可以排除。
杨彪稍微想了下就道:“怎么变?”
戏志才病恹恹的裹着衣服,道:“鸿都门学,太学的事情,御史台接到不少举告,一去查便不了了之,拿不到任何证据。这次也就是陛下撞见了,等去查,除了那边勇,朱力的两个口供,怕也不会有什么证据。”
“父皇,”
‘九卿’是惯常说法,经过改革,现在‘九卿’只有七寺。
两人皆是无言,不想沾边。
边让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