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怎么看?”
郭嘉喝了酒,道:“司马之言,有些道理。不管袁绍将公孙瓒的头颅送给将军是什么目的,他都不会与将军开战,反而要借助将军,与他一同征讨董卓。暂且不说袁绍,摆在将军的面前的,是两条路,一个是等袁绍入汝南,合兵进攻沛国,另一个,是将袁绍挡在汝南之外,分兵进攻。”
曹操神情不动,余光扫过其他人,道:“子孝,你怎么看?”
在曹操一众部将中,以曹仁最合他心意,稳重不乏锐气,是大将之材。
曹仁抬起手,道:“末将建议合兵,董贼势大,诡计无穷,当正面相对,力求一战而胜,不可久拖。”
曹操重重点头,道:“子孝言之有理,其他人怎么看?”
杨修心思敏锐,在曹操,郭嘉,曹仁身上一转,顿时就明白了,连忙抬手道:“下官赞同,以大局为重。”
夏侯惇对曹操太过了解了,跟着道:“末将附议。”
夏侯渊等人随后跟上,一众人好像没了袁绍送公孙瓒人头来的愤怒,纷纷赞同与袁绍合兵,共同征讨董卓了。
也就曹洪,乐进这种暴脾气忍不了,可在众口一词下,铁青着脸,梗着脖子抬手,随大流忍下。
曹操将他们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抬头挺胸,沉声道:“不过,袁绍这般欺我,岂能放过!夏侯惇,乐进,你们率兵一万,将袁绍挡在汝南之外,他要是硬闯……给我打回去!”
夏侯惇一怔,乐进迫不及待的道:“末将领命!”
夏侯惇应着曹操的目光,瞬间回忆,道:“末将领命。”
郭嘉喝着酒,心里暗笑,他这位将军,有时候大度能容,可有时候,也小心眼的很。
杨修等人还想继续劝曹操大局为重,却不想,曹操突然站起来,拔出刀,沉声喝道:“汝南之内,有诸多士族之人附逆,不知悔改,夏侯渊,本将命你即刻锁拿,但凡抗命,以叛逆就地处决,不可宽宥!”
“末将领命!”夏侯渊大声应道。
杨修,司马懿等人对曹操的过往熟知,也清楚夏侯渊是怎么被关四五年,有心劝阻,在曹操冷厉的目光之下,只能将话头藏于腹中。
郭嘉倒是不在意,只是暗自摇头。
曹操现在严重缺乏粮草,而汝南这几十年来,从黄巾军到各种叛逆,再到袁术、公孙瓒,董卓等等,不知道被搜刮了多少遍。
曹操排兵布阵,好一阵子后,等众人走后,只留下郭嘉与曹操。
曹操再难掩饰,铁青着脸,近乎怒吼道:“袁绍小儿,曹操他日,定要手刃于你!”
郭嘉正襟危坐,放下酒壶,等曹操发泄了一阵,这才道:“将军,短时间内,袁绍绝无可能反叛。不过,在讨董上,必然不会用全力。”
曹操依旧怒气难消,但理智还在,嗤笑道:“袁绍现在只想利用董卓壮大声望、扩充兵力,趁机削弱朝廷,此贼无大局之心,却有天下之望,着实可笑!”
郭嘉神情认真了几分,道:“将军,绝不可小看此人。而今南方大乱,朝廷不稳,正是乱贼涌起之时,此番若不是能剿灭董卓,壮大朝廷声威,此消彼长之下,朝廷危矣!”
曹操皱了皱眉,道:“奉孝之言,过于严重了吧?”
郭嘉摇了摇头,越发认真的道:“朝廷近来颁布了诸多‘新政’,看似是老调新谈,可我仔细研究之后,发现这些大政背后,只有一个字。”
曹操不由得肃色起来,道:“什么字?”
郭嘉前所未有的正色,道:“‘急’!这些大政背后,都有着强烈的紧迫感,六曹九寺如此,尚书台如此,廷尉,御史台等都是一样。整个朝廷都急了,那只说明一件事——宫里的陛下急了!”
曹操神情变了变,沉着脸,目光闪烁如电芒。
他在宫里待了不短时间,对那位陛下有一定的了解。那是一个有着莫名自信,谋算长远,行事相当从容的一个人。
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急?
曹操很快想到了,狭长双眼逐渐冷漠,略带一丝急切的看向郭嘉,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在这才征讨董卓的行动中,朝廷只出了三个人,曹操,刘备以及未定名的兖州中郎将黄忠。
谁都知道,黄忠不会作为主力,因为兖州不能轻动,更不能乱!
而刘备被吕布赶出了徐州,现在自身难保,更别说征讨董卓了。
所以,朝廷讨董的真正主力,寄托的希望,在曹操一个人身上!
郭嘉对此事看的明明白白,瞥了眼地上的酒壶,强忍不动,道:“剿灭董卓,越快越好,而且是以将军为主力,绝不可旁让他人!”
曹操沉默不言,心里想着种种计策。
郭嘉见曹操明白了,这才拿起酒壶,慢悠悠的喝酒,缓解酒瘾。
沉思半晌,曹操也没想到能够速胜办法,抬头向郭嘉道:“奉孝,朝廷真的这般危急了吗?”
郭嘉闻言心里莫名一动,继而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