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壶关马不停蹄跑回来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却又不得不再次逃命,可
以说,已经是疲惫至极。
“报!”
这时,有个士兵上来,道:“报太守,吕布传消息,他已击退孙策。董公有令,命太守即刻返回,扼守要道,阻挡曹操渡河!”
胡轸自身疲惫至极,而士兵们也累的几乎站不稳,但董卓的命令,他还不能不听,坐在马上,口干舌燥的安抚道:“告诉诸兄弟,回去之后,大修三天,好酒好肉管够,不用赶,慢慢走就行。”
士兵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拖着疲惫,再次返回。
皇甫坚长大喜过望,沉色道:“贾先生好计策,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亲自陪着先生。”
程昱脸色微变,道:“二公子,还是我去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二公子去做!”
史阿更是上前一步,耷拉着眉眼,一脸坚定的道:“我去!”
贾诩这个人他们信不过,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个阴谋,皇甫坚长这么去,太过冒险!
皇甫坚长一摆手,道:“没事没事。将现在的情况汇总,给二殿下,荀仆射通报一下,再给那个孔伷通个气,让他想想办法,拖一拖董卓,不能让他跑的那么畅快。”
相县之所以能被皇甫坚长那么容易攻破,孔伷这个‘内奸’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程昱见皇甫坚长主意已定,思索再三,只能应下。
这位二殿下平时不着调,可一旦做出决定,九匹马都拉不回来。
贾诩只是些许意外,并不在意,从容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皇甫坚长不一样,心头火热非常,拉着贾诩谈论着董卓劫掠的那些奇珍异宝。
第二天一早,贾诩带着皇甫坚长以及众多皇城府侍卫装扮的董军下山,去向相县东。
而在相县西,孙策追上了胡轸,却因为人困马乏,无法发动进攻。
胡轸被吓了一跳,双方隔着一条,各自布阵,小心翼翼的对峙。
程普在孙策身旁,望着对岸,道:“大公子,这条河不难渡,关键还是怎么破敌。”
孙策握着佩剑,道:“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现在董卓穷途末路,我必须要建功,实在没办法,我会强行渡河。”
程普欲言又止,心里也是无奈。
孙坚的突然被刺,没有来得及布置接班,孙策无官无职,统领孙坚留下的基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他急需军功,以袭承孙坚的乌程侯爵位。
而对岸的胡轸,跑回来后,也是提心吊胆。
既害怕追兵,也担心董卓治他的弃关逃跑之罪,是以有些进退两难。
他确定孙策一时半会人打不过来,只得苦闷的自饮自酌,唉声叹气。
一个亲兵走进大帐,神色慌张,道:“主人,出事了,有人说,吕布劫掠邹氏的事,是你透露给张济的,吕布正率大军赶过来。”
胡轸一怔,继而大怒,喝道:“何人造谣?即便是我,吕布一匹夫,我又有何惧?”
亲兵连忙上前安抚,道:“主人,现在不是与吕布起冲突的时候,还是要想办法自保才是。”
瓶壶关失守,董卓军心摇动,人人自危。
胡轸被他一劝,稍稍冷接下去,却嗤笑道:“那邹氏貌美,起止是吕布惦记,之前还被董公屡次招进府邸,那张济真的不知道,无非是敢怒不敢言,装聋作哑罢了!”
亲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不由得双眼大睁,不可置信。
胡轸又喝了一口闷酒,道:“董公肯定不容我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亲兵是指望胡轸想办法的,胡轸这一反问,令他支吾的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
胡轸见着,烦躁的挥了挥手,道:“先让我睡一觉,明天再说。”
说着,胡轸裹着衣服,翻身向里面睡去。
亲兵没有办法,只能悄步退出。
而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吕布,察觉到了对岸的孙策,只得停兵,不敢内讧,让孙策得了大便宜。
但吕布也愤怒难当,十分不甘心。
大帐之内,他喝着酒,怒吼着道:“分明是那邹氏仰慕于我,自荐枕席,我有何错?”
“张济,牛辅,郭汜之流,非我一合之敌!”
“那胡轸最是阴险,犹如毒蛇,恨不得力斩之!”
他对面只坐了一个人,成廉。
成廉没有碰酒杯,看着吕布喝的差不多了,忽然道:“主公,想要杀那胡轸,其实也不难。”
吕布满脸通红,喷着酒气道:“你有什么办法?”
成廉瞥了眼大帐外,在吕布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等他说完,吕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猛的摔碎,喝道:“胡轸小儿该死!走!”
成廉见吕布听从了他的建议,大喜的随着吕布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