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越是起疑。
“我记得,你之前说有什么事情来着?”刘辩也不想理会过于琐碎的事情,但今天的事情,他要亲自去看一看。
刘辩没有在意他,打开程昱的奏本。
应劭呢?作为冀州牧,应劭是否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他是否有份?
陶二更就跟在刘辩屁股后面,将他与皇甫坚长的对话尽收耳底,心里不断泛起嘀咕,越发觉得这位来自洛阳城的贵公子不简单。
“是。”皇甫坚长应着,停下脚步,目送刘辩渐走渐远。
王成对刘辩没有任何办法,也不敢答应,随着刘辩出门,悄然转向了崔钧的值房。
刘辩面无表情,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他是户房主事,应当负责平原郡的田亩,赋税,户籍等等,可以说责任重大。
“大官。”刘辩又接了一句道。
带他去,是一个不可预测,不可控制的变数。不带他去,他态度坚决,可能自行过去,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皇甫坚长脱口而出,旋即犹豫着道:“与这里的陈家是否有关,不清楚。”
刘辩唔了一声,道:“倒是有些意外。陈家现在有什么人在做官吗?”
崔钧与王成又商议良久,待等天色将黑,便起身出发,前往陈家。
冀州的大小官员肯定有人参与其中,参与多少,参与多深?
陶二更没敢答应刘辩,而是看向王成。
刘辩深吸一口气,将程昱的奏本揣入怀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陈宅。
刘辩看着站在桌前不远处,毕恭毕敬的王成,面露疑惑的道:“我上任这么久了,好像就没做什么事情。”
刘辩伸手接过来,忽然道:“对了,老陈是哪里?与这里的陈家有无关系?”
但即便如此,经年累月之下,平原郡能拿出来交易的‘东西’也已经不多了。
王成面色犹豫,还是道:“刘主事,怕是不妥,要不,下官请示一下府君?”
程昱。
王成应着,旋即又担心的道:“府君,陈家答应借钱了吗?”
虽然刘辩表现的很平静,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从刘辩那日的对话,以及在值房废寝忘食的研究平原郡的户丁、土地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显然有着明确的目的!
对于这样一个不知根底,不知所想的贵公子,崔钧一直十分警惕。
可上任七天了,一点正事没有。
但对于陈邕希望带‘刘波’去体验平原郡的风土人情之类时,被‘刘波’一句:‘比洛阳差’而重创,再没提过。
说完,刘辩就绕出桌子,与不远处的陶二更道:“备车,先去陈家糕点。”
王成抬起头,道:“刘主事,这件事是府君一直在做的,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吧。”
简单来说,冀州的盐场,已经无声无息的脱离了朝廷掌控,落入了地方某些人手中。
王成低眉顺眼,道:“是这样的刘主事,因为正值春耕,府君亲自理事,是以,没有刘主事什么事情。”
刘辩走了几步,来到近前,匾额上的‘陈宅’二字隐约有些眼熟,可一时间想不起来。
“慢着,可有请柬?”在刘辩想要踏门而入的时候,一旁的家丁窜了出来,堵在刘辩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