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日常维稳事宜。
门房见着崔钧脸色阴沉如墨,眉宇间全是厌躁之色,小心翼翼的上前,低声道:“府君,城门校尉王豹来了。”
王成闻言,心里倒是稍松,道:“下官已经知道了。那王豹也是出自禁军,在洛阳待了两年,如果受过刘波或者刘家什么恩惠,也不算奇怪。”
但城防军依旧时不时来要钱,令崔钧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
府衙没钱,州牧、朝廷那边拨不下来,平原郡那点税收,官吏俸禄都不够,自然城防军就时不时缺饷,再加上其中的贪渎,平原郡的城防军的日子,可以说相当不好过。
“不敢不敢。”
“我呸!”
门内的户房小吏都看到他了,也认识,却没人敢上前接待。
一进门,崔府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拉着王成走到最里面,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刚才那王豹去了户房,他对那刘波的态度十分恭谨,一言一行都要请示他,太不对劲了。”
王豹与刘辩对视一眼,转身向崔钧,冷哼道:“崔府君,你欠我的兵饷还差一百万,这会儿不躲着我了?”
“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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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豹抬着手,道:“小人明白。”
他虽然只跟随刘辩不到半年,可那半年是新旧交替,朝局最为险恶的半年,那个时候,眼前的陛下温和如玉,可也杀人如麻,不知道多少人无声无息的消息。
尤其是宫中宿卫在转变为禁军的过程中,王豹亲眼看到,皇宫后的河水,半个月都是血红色!
刘辩抬头看了眼外面,道:“起来吧。”
刘辩同样在留意崔钧的神情,微笑着起身道:“崔府君的话有理。”
王校尉,是带着礼物来的。
崔钧满腔被烦躁填满,可门房的下一句,就让他愣住了,门房道:“并不是,王校尉没有求见府君,而是要去户房。”
刘辩嗯了一声,道:“好,你悄悄布置一下,不要让陈家跑了,动作要小,不能打草惊蛇。”
突然间,门外传来崔钧的朗笑,仿佛是见老友一般。
崔钧不想想,也不敢想,可就是忍不住。
户房并不大,又不是石墙,所以里面的刘辩听得清清楚楚。
刘辩回到户房的时候,引来了一众怪异的目光。
崔钧来到近前,目光不动声色的在王豹,刘辩脸上来回扫动,尤其是王豹清晰可见的恭敬姿态,俄尔大笑道:“王校尉这是哪里话?你的兵饷是又兵曹直发,怎么要到我头上了?刘主事,你说是与不是?”
一个壮硕大汉,一张粗糙大脸都是小心翼翼之色,探头探脑的来到户房门口,神色颇为迟疑。
“是。”
“废什么话!”
他确实没有见过刘辩,因为刘辩在外界看来,居住深宫,寻常人难以一面。
王豹陡然惊醒过来,连声道:“是是是,兄弟糊涂了。那个,我叫王豹,早年是跟随公子的,公子既然来到了平原郡,兄弟怎么都得尽尽心意,还请兄弟通传一二。”
崔钧始终在观察刘辩,王豹的神色,推断刘辩的真实身份,对于王豹的无礼,他也早就习惯了,面不改色的道:“王校尉休要胡言,崔某未曾贪渎你一分钱粮。刘主事,你之前说要给我五千万钱,可否还算数?”
在府衙里,无视府君禁令,命家仆殴打卒役,这种事,与谋反何异?
但府君却不闻不问,这种人,对他们这等末流小吏来说,太过可怕,不敢靠近半点!
崔钧出了户房,顿时满脸凝色,神情全是沉思之色。
旋即,他便提着一食盒大步又谨慎的进了值房,根本没看那些小吏,直奔刘辩的值房。
崔钧连连摇头,满脸沉色思索,道:“不对不对,那王豹是出自禁军,更是陛下近前侍卫,以他现在的城门校尉的身份,什么样的恩惠能让他到现在还这般俯首听命?刘波不过二十出头,五六年前才多大?又是哪个刘家?”
手握兵权,守卫一郡,因此城门校尉的地位非同寻常。
王豹踌躇了好一阵子,突然抬手向门旁的两个皇城府卫士,带着亲近微笑道:“二位兄弟也是出自禁军吧?我叫王豹,五年前还跟随陛……”
门房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声。
在陶二更等人眼里,这位高高在上,与常人迥异的洛阳贵公子,已经不能用‘胆大妄为’来形容了。
王豹挡在刘辩桌前,近乎对着崔钧脸喷口水,道:“公子说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说给你五千万,就五千万!还要,你要是再敢企图软禁公子,我便派兵一千,亲自护卫在公子周边,我看谁敢乱来……”
王成连忙抬手,道:“府君,这是?”
在一些平定叛乱的郡县,由于没有足够的驻军善后,大司马府便允许各地组建‘城防军’,以城门校尉为主官,负责守卫郡城、县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