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烛是刚刚换过的,熏香同样是新换的。
一旦将城门校尉拿在手里,就等于陈家像其他大族一样,手里握有兵马,进可攻,退可守。
这些火把刚扔进去,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被早就准备好的一盆盆水给浇灭了。
“公子,公子!”
陈政微不可察的点头,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急,高唐县的事不是还有两天吗?”
“是。”卢毓又悄步退了出去。
“兄长说的是!”中年人不由得挺直胸口,双眼里闪烁着冷漠的怒意。
是以,刘辩少用了一些手段便能看到更多对他来说隐秘的账本,对于平原郡的运作也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刘辩写的差不多了,看着笔墨未干的字迹,轻轻吹了一口,道:“陈邕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中年人连忙走出黑暗,来到陈政跟前不远,堆着笑道:“还得是兄长,我啊,看两眼都能睡着。”
中年人刚要点头,陈政忽的仰起脸,在灯光映照下,一丝阴冷闪过,道:“但他侮辱陈家,合该教训一下。”
王豹也顾不得这些,急声道:“公子,有一千多匪徒昨夜攻破了高唐县,现在,据说有数千人响应,要攻来平原郡了。”
六一.二二三.一四一.二零三
刘辩深深拧眉,脸角如铁。
虽说陈家不缺钱粮,不缺庄园,更不缺家仆,可到底他们只是‘士’,不是官。
皇甫坚长连忙跟上,不忘与王豹道:“伱留心点,不要乱动,坏了陛下的计划。”
皇甫坚长那也是经历过战场上种种的,这种扔几个火把就跑的小手段,在他眼里着实可笑。
郡守已是一定之王,但有风云变幻,一州在手,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土皇帝了!
陈政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这是普遍现象,那北方八州表面的稳定之下,随时可能塌陷!
这会儿刘辩的值房里,翻着一本新的账本。
中年人笑容更多,道:“我就喜欢兄长说我,说什么都我不生气。”
卢毓道:“陛下,那王豹也来了。”
王豹阴沉着脸,低喝道:“中郎将,查清楚了,是赵家的人,看样子,他们是要放火烧楼!”
他们只要有钱粮,别说一个小小的平原相了,便是青州牧又如何?
前几年为了剿匪,那司马防都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粮!
平原郡在外人看来,一如既往的平静。
眼下的事情要做好了,那平原郡就是他们陈家的了!
中年人立即会意,笑着道:“大兄高明!”
皇甫坚长跟过来,连忙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揣入怀里,道:“回陛下,最迟,明天下午也应该回来了。”
再等那些人想要扔干柴火药之类,茶馆里已经冲出一些人,大喊大叫。
王豹陡然醒悟了般,道:“末将明白了。”
陈政不再说话,微笑着喝茶,道:“让各处庄园准备好人手,那处腴田要好好耕种,乱世之中,什么都没有粮食来的重要。”
刘辩哪里不懂其中的猫腻,沉吟着,不等他说话,王成急匆匆跑过来了,气喘吁吁的道:“刘主事,府君请你尽快赶过去府衙。”
这个可能起初只是一个念头,可在不断发酵之后,令他越发的笃定,笃定之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们这边说着,那些暗中的人已经开始扔火把了。
中年人迅速接话,道:“大兄,那刘波住的茶楼我已经摸清楚了,今夜,我就给让他知道,我们陈家不可辱!”
这是开年以来,平原郡的真实账本,从这道账本来看,平原郡总收入不过十万钱,支出三万,而账面的钱又标注为:欠。
中年人也不喜欢陈邕,只是随口一说,旋即目光泛着冷芒,道:“大兄,还有那个刘波,崔钧这般庇护,或许不是寻常人,不知道会不会坏了大兄的谋划。”
王豹走近,瞥了眼四周,低声道:“微臣查过,高唐县四周的匪徒与陈家关系莫测。”
上一次那崔钧还推推拖拖,这一次,可就由不得他了!
陈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经过这么长时间,那崔钧已经完全掉入他的陷阱中,现在,崔钧即便明知是陷阱,想要回头也难了!
高唐县一破,陈政不止要那块地,平原郡的大小官职,将任由他安排!
也就是说,不管是收入还是支出,实际上都未发生,都是在‘拖欠’。
第二天的晚上,茶馆内,刘辩专注的写着日记,总结着这段日子的所得所思所想。
皇甫坚长也觉得正好,道:“陛下,那周瑜差不多也是明天到。”
这戳中了王豹,他确实有心给陈家一个教训来着。
皇甫坚长看着直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道:“就这种手段,也敢拿出来,哎,真是不知死活啊……”
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