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各地大小官吏,更是无数,在短短时间内,已是盘根错节,势力庞大。
对于‘颍川党’,是刘辩刻意提拔,纵容的结果。
他需要用年轻人来替换灵帝遗留下的那些老臣,涤荡那些腐朽。但后果也是显而易见,‘颍川党’坐大,控制了朝廷的方方面面,所有的国政,都得依靠他们。
他们的态度以及执行力,对刘辩的‘新政’已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
在准备了多年后,‘新政’到了最为艰难,最为关键的时刻,‘颍川党’的作用越发得到凸显。
‘颍川党’,到底是士族集团,而刘辩‘新政’的几乎所有政策,都是有损士族的,‘颍川党’内部的反对声也在不断累积。
“荀彧,能压得住吗?”刘辩忽然低语出声。如果荀彧压不住,他就得考虑,对‘颍川党’进行必要的限制以及削弱。
“陛下,”
卢毓上前半步,道:“洛阳的消息,钟仆射以及工曹的陈尚书以及御史丞戏志才已经出京,赶赴相县了。”
刘辩收回发散的思绪,甩了甩头,道:“相县那边,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卢毓道:“暂且没有,不过皇甫校尉昨天来信,今天应该会赶到轘辕关,当面向陛下禀报。”
刘辩嗯了一声,道:“刘繇,田丰,刘备还是没有奏报?”
“没有。”卢毓道。
刘辩哼笑了一声,道:“都藏着心思啊……”
卢毓等人不敢接话,因为这件事着实太大了,大的他们不敢多说一个字。
刘辩倒是不认为刘繇,刘备,田丰等人会造反,其实其中细节不清楚,总是心中难安。
“曹操的辩驳书,伱怎么看?”刘辩沉吟一阵,回头看向卢毓。
卢毓一惊,连忙躬身道:“臣不敢讳言,谨遵旨意。”
刘辩笑了笑,轻叹一声,有些头疼。
曹操所谓的‘辩驳书’,就是上了一道奏本,言说了大概事情经过,杀的只是一些聚众抗命,公然不臣的士族,极力否则屠城一事。
对于这些,皇城府还在查,暂且没有回报。
刘辩有些头疼,这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自然,他也不认为曹操会叛乱,暂且来说,曹操还没有这个实力。
至于有没有什么心思,刘辩并不在意。
现在的文臣武将,又有居心叵测之辈太多太多了。
但刘辩只看一点——有没有那个实力。
“陛下,是否现在回京?”在一片静寂中,赵云出声问道。
刘辩背着手,道:“暂且不动,朕要再看看。”
转了一大圈,地方上的事看的差不多了,他现在要看一看朝廷里这些股肱之臣,到底是什么心思。
赵云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给皇甫坚寿地句话,”
刘辩沉吟良久,道:“他到了兖州,不要说,多看多听,尤其是刘岱,黄忠,曹操……暂且不用管他说什么,要他……按部就班。”
“遵旨。”卢毓应着,悄悄抬头看向刘辩的侧脸,心里异常的紧张。
曹操弄出这么大的事,陛下非但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要他‘按部就班’,这可不是什么皇恩浩荡,其中蕴藏了怎样的危机,谁都不清楚!
“陛下!”
一个禁卫上来,道:“皇城府校尉皇甫坚长求见。”
刘辩唔的一声,转过身道:“快让他上来。”
禁卫应着,快步退走。
不多时,风尘仆仆的皇甫坚长疾步而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微臣……”
“罢了,说事。”刘辩一摆手道。
皇甫坚长话头止住,起身后,组织了一下措辞,道:“回陛下,经过皇城府的再三查探,先已查明,右司马曹操屠三城一事,确有其事。起因是三县共谋,拒绝放弃兵权,并意图谋害右司马曹操,曹操军司马曹洪率兵,诛杀三县两千余人,是以传出屠城一事。”
刘辩面色如常,道:“还有吗?”
皇甫坚长抬头看了刘辩一眼,道:“皇城府还查到,其中有人穿针引线,故意撺掇,但知情人都被诛杀,暂且没有线索。”
刘辩双眼微微眯起,闪过一缕寒芒,道:“幕后还有人……有趣了。”
他对皇甫坚长的话是信的,也知道,这里面还有隐情,被曹操刻意隐藏,同样的,幕后还有人。
这错综复杂的,一时半会儿,或者说,永远都查不清。
卢毓,赵云等人听着不做声,任谁都知道,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刘辩沉默良久,道:“继续查吧。那吕县是怎么回事?”
皇甫坚长闻言,神情动了动,道:“回陛下,那笮融欺君罔上,贪赃枉法,肆意加税,杀良冒功,侵夺民田等事,基本查实。吕县出现的那些乌桓,鲜卑等人,明面上是因崇佛,但经过皇城府辨认,一些人是袁遗、桥瑁等叛逆的余孽,藏匿其中,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