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性命,有时扮作僧侣,有时扮作商旅,在豫州东西奔走,不敢滞留一地。”
刘辩眉头挑了挑,不由得嗤笑一声,道:“这等人,真的是赶不尽杀不绝啊。”
袁遗,桥瑁等人的叛乱,发生在刘辩登基不久后,朝廷根本没有多少力量,只能大致平定,不能尽数歼灭。
原本以为,桥瑁是逃往了幽州,而后奔走塞外,不曾想,居然是南下,藏匿在了豫州。
“这些,不过是疥癣之疾,”
刘辩挥手,不在意的道:“连着笮融一并收拾吧。说说相县的事,查到了多少?”
皇甫坚长这段日子可以说累的够呛,动用了几乎皇城府所有力量,自身也南来北往,差点跑断腿。
悄悄吸了口气,皇甫坚长道:“根据皇城府的查探,事情起因是豫州牧刘繇,沛郡太守田丰等巡河,发现修河钱粮全数被贪渎,治河一事完全落空,洪水暴涨,随时可能决堤。刘繇等求告诸多大世家,想要筹借钱粮,遭到拒绝。是以,田丰逼迫刘繇下令,抓捕所有涉及治河的官员,逼迫他们纳捐,这些人手写认捐书,事后反悔,田丰这才被迫杀人抄家。目前,刘繇,田丰等筹集到了足够的钱粮,招募了十多万青壮,正在全力修补缺口,疏通河道,阻止浑河决堤。”
刘辩太阳穴一跳一跳,脑袋上的神经鼓起,疼的好像裂开一样。
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零碎的消息,现在综合来看,居然是田丰为主导,逼迫刘繇一起,干了这么一见大逆不道的事情!
刘辩揉了揉太阳穴,长吐了一口气,道:“头疼啊……”
田丰擅杀巡河御史、相县县令,属于谋逆,不赦大罪。但他又事出有因,并且不顾身家性命是为了治河。
可以说,是极具勇气与魄力,值得赞赏。
刘辩是赞赏的。
但想要将他保下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曹操杀那么多人,总还能说是那些人抗命不法,谋害钦使,先斩后奏也不为过。
可田丰,是众目睽睽之下,强逼纳捐,杀人抄家,这不是田丰一个沛郡太守,甚至不是豫州牧刘繇的权力。
这是大罪!
这等大罪,朝野没人会答应!
卢毓,皇甫坚长等人看着刘辩不说话,情知眼前这位陛下想要保那刘繇与田丰了。
好一阵子,刘辩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头疼不已的道:“二公子,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皇甫坚长躬着身,道:“回陛下,臣……没有。”
这么大的事,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想要造假,太难了。
刘辩点点头,道:“确实为难你了,得找一个擅长作假的人才行……”
卢毓,皇甫坚长下意识的跟着想,朝廷里那么多人,谁擅长造假,而且,还能背起事后被翻案的的后果。
“好,就他了。”刘辩忽的笑了起来,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