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污渍沾染他洁白的儒衫。
他给董卓的计策很简单,就是要与袁术旗鼓相当,难分难解——不能败,也不能胜!
……
董卓这边大宴,沛县外五十里,袁术大营,气氛就不那么好了。
袁术神情不动,目光扫视着在座的一众二十多人。
田丰,袁涣,许攸,高览,纪灵,麴义,张郃等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主公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心底定然愤怒异常。
一个多月了,沛县稳固如山,不论是攻城还是野战,与董卓都是不分上下,难以取胜。
“诸位,有何建议?”好半晌,袁术强压着怒火,面无表情的说道。
众人不说话,坐在位置上,全是思忖之色。
战事僵持,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利。
边上的徐州随时可能支援董卓,荆州的王睿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再袭汝南,颍川的公孙瓒随时会可能会出现进攻他们侧翼。
加上粮草不济,袁术的大军,到了极其危险的关口!
袁术最厌烦这种一片沉默的时候了,冷眼扫过一众人,目光还是落在田丰身上,道:“元皓,你有何话说?”
田丰对于袁术的威胁有点麻木的感觉,目不斜视的淡淡道:“要么尽速破灭董卓,要么撤兵。”
袁术双眼杀意一闪,这种简单的道理,他能不知道吗?
“子远?”袁术忽的微笑看向许攸道。
许攸很清楚,袁术这是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破敌之计,但一个多月了,能用的早用了,要有破敌妙计,何须等到现在?
许攸抬起手,道:“下官赞同田军师之意。”
他说完,心里蓦然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但立即闭嘴不言。
袁术对许攸的话无动于衷,转向袁涣,郭图等人,并没有开口询问。
两人会意,对视一眼,袁涣道:“主公,或可用董老贼之策,诈做退走,引老贼出城,以伏兵击之!”
袁涣没有说完,董卓的后半段,是真的跑路了。
不言自明。
袁术哪里甘心退走,沉着脸,看向其他人。
没人说话。
董卓足足有五万大军,不说有险关、坚城,便是出城野战,双方也是互有胜负,难以短时间内决出胜负。
袁术见状,心中恼恨更多,一甩手,大步离去。
众人吓了一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挽留。
田丰没理会,起身离开。
许攸漫不经心的喝着酒,等了一会儿,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一出门,他猛等回头,见没人跟来,径直找到巡视营地的袁术。
许攸平静又从容,道:“主公,破灭董卓,其实并不难。”
袁术本是又恨又无奈,闻言连忙道:“子远有何教我?为何刚才在大帐不言?”
许攸笑容更多,道:“因为此策,越少人知道越好。”
袁术心里生出了希望,目光灼灼,挥退身边的侍卫,沉色道:“还子远明说。”
许攸走近一点,低声道:“主公,董卓不是曾派人给主公写过几封信吗?不妨再仿作几封,派人送去洛阳。”
离间之策!
袁术双眼大亮,旋即又皱眉,面露思索。
许攸知道他们粮草不济,道:“主公,一来一起,最迟半个月,董贼必死于朝廷之手!”
“半个月?”
袁术心里算着这个时间,猛的,面露恨色道:“我与董老贼势不两立!传我命令,命郭图,纪灵即刻筹集粮草,务必支撑十五日!”
许攸见状,眼神里得意愈浓,微笑不语。
……
有了许攸的计策,袁术收兵,停止了进攻。
董卓乐得如此,双方默契的相互叫阵,就是不再开战。
几日后,皇甫坚长赶到了山阳郡后,发现曹操已经率兵离开了两日。
他又收集了一番信息后,紧急发送洛阳,而他又悄无声息的再次潜入沛国,探查消息。
洛阳城,皇宫,景福殿,书房。
刘辩近来忙的废寝忘食,片刻多余时间都没有,快一个月没有出宫了。
随着夏收临近,他无比重视,不断的推动治粟都尉的设立,加紧布置夏税。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隐悄步进来,递过一杯茶。
刘辩皱了皱眉,目光仍在公文上。
潘隐见缝插针,连忙道:“陛下,武威将军曹操已经到京,兵马归禁军大营,人在大司马府,刚刚做完交结,是否召见?”
武威将军,是一种临时任命,不是常设的官职,战时既设,战归既罢。
刘辩道:“朕没空见他,先让他在大司马府协助皇甫嵩。”
“是。”潘隐应着,悄悄后退。
“对了,”
刘辩拿起笔,做着批复,道:“刘协的婚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