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核实后,提醒朕,给朱卿家亲手写一封贺信!”
“是。”潘隐见刘辩开怀,又道:“陛下,是否去芳林园走一走,那边的雪景更好。”
刘辩哪里是想看什么雪景,自顾的在院子转圈,道:“不去。你让御厨,给尚书台的王卿家做些好吃的,代朕传话给他,王卿家辛苦了。”
潘隐应下,欲言又止。
刘辩自顾的踩雪,并没有注意到。
感觉着雪落在脸上的清冷,丝丝寒风过耳,他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一边嘎吱嘎吱,一边思绪如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隐有些忍不住了,低声道:“陛下,小人听说,左栗在查办河南尹的案子中,贪渎了不少钱。”
刘辩神情不动,余光瞥了他一眼,道:“多少?”
“至少三千万。”潘隐连忙说道。
这件事刘辩知道,只是没想到,潘隐也知道了。
心里笑了笑,刘辩不动声色的道:“朕会处置他。”
潘隐眼中喜色一闪,跟在刘辩身后,不再说话。
一炷香时间,两个中黄门,端着两个盘子,进入了王允的值房。
王允神色疲倦,漠然着脸,看着两个中黄门。
其中一个饭菜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微笑着与王允道:“王公,这是陛下特意让御厨给你做的,还说:王卿家辛苦了。”
王允目中微震,急急起身,抬手道:“请天使转告陛下,臣王允谢恩。”
两个中黄门躬着身,退了出去。
王允来到桌前,看着颇为精致的菜肴,漠然的脸上出现一抹激动,双手一伸,就要坐下吃饭。
“王公。”
一道笑声从门口传来,何颙抬着手,道:“值房从事还没到,下官冒昧了。”
王允看向他,瞥了眼他手里拿着的奏本,道:“有事?”
何颙进来,神情犹豫,还是将奏本递过去,道:“吏曹值官一早收到的。”
王允几乎主持了尚书台的政务,处理紧急公事也不是第一次,不疑有他的接过来。
何颙注视着王允表情,心里在判断这道奏本的真假。
王允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递还给何颙,道:“呈送陛下吧。”
何颙意外了,道:“王公,这道奏本弹劾伱滥用权力,打压言官,肆意捕获言官,湮灭罪证……真的直接呈送陛下吗?”
“老夫问心无愧,何惧之有?”王允说完,径直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何颙看着王允,又看了眼手里的奏本,想了想,还是道:“下官听说,那阴桐,被刑曹的人抓了两次了。”
王允的筷子一顿,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阴桐弹劾他,王允是知道的,释放阴桐,也是他指示洛阳狱,只是不曾想,李儒又将那阴桐给抓了。
“应该是真的,阴家人在洛阳县、廷尉府告状了。”何颙道。
即便如此,王允也不当回事,道:“我回头问问李尚书,有劳何尚书了。”
何颙见王允并没有紧张之色,心中暗道: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他没有问出口,虽然与荀攸等人一样,希望朝局平稳、和睦,但这些大人物的事,他左右不了。
“下官告辞。”何颙带着奏本,出了王允的值房。
王允吃着刘辩赐下的菜肴,漠然的神情缓缓松动,眼神中带着丝丝笑意。
在何颙出了王允值房的时候,李儒正准备入宫。
他穿戴整齐,气质儒雅中,渐渐有了丝威严之色。
刚一只脚刚迈进宫门,一个士兵骑着马,飞驰而来,向着他急声道:“李尚书慢走!”
李儒脚步一顿,转过身,见是北部尉的士卒,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那士卒跑过来,见着两旁守卫的禁军,竟然拉着李儒走了出来,低声道:“李尚书,你昨夜抓的那人,死了!”
李儒脸色骤然铁青,目色凌厉,道:“怎么死的?”
他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士卒道:“像是醉死的,昨天没到牢房已睡死,今天一看,尸体都凉了。”
李儒双眼冷冽如刀,掉头就要进宫,忽然又回头走过来,压低声音道:“看好那阴桐的尸体,封锁消息!快去!”
“是!”这士卒知道轻重,应着转身上马,飞奔离去。
李儒目送着他的背影,心里计较一番,近乎小跑着入宫。
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李儒赶到尚书台,进王允值房,看着王允刚刚吃完,正在悠闲的擦嘴。
李儒顾不得太多了,快速关门,疾步到王允跟前,低声道:“王公,那阴桐死了。”
王允立即就想到了何颙刚才的那道奏本,心里瞬间警惕起来,沉色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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