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突然间,有个士兵大喝。
麴义猛的色变,勒住马绳,抬头转头不停的转。
“杀!”
山谷上方爆发喊杀声,巨石,滚木轰鸣而下。
“快撤!”麴义大喊,强行勒住马绳掉头。
但这是一处葫芦谷,本就拥挤,在巨石滚木之下,一片大乱,哪里还能走。
“活捉麴义!”
葫芦谷的入口处,爆发了喊杀声,明显是伏兵出现。
麴义没了得意,神情慌乱,强压着惊慌的战马,仰头大喝道:“是何人如此卑鄙,埋伏于我?”
他的声音很大,在山谷里回荡。
“叫你死的明白!”
山谷上方,走出一个汉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道:“我乃骑都尉臧霸是也!”
麴义拼死命士兵开道,同时仰头大喝道:“无名鼠辈,可敢一战!”
臧霸拔出刀,高声回应道:“我会将你的头颅悬在十丈高的旗杆之上!”
麴义眼见着开出一条道来,懒得再废话,骑马猛冲,道:“杀出去!”
“给我扔,全扔下去!”
臧霸眼见着麴义要跑,不停的大喝道。
山腰上的乱石如雨,不停的往下滚落。
惨叫声不决,冲出峡谷的路也不顺畅,没走几步便要停下,更不断有士兵横死当场。
麴义管不了那么多了,拼命的往外冲,他很清楚,多耽搁一点他活下去的几率将会变小。
“给我留下麴义的人头!”臧霸在半山腰大喝。
在葫芦谷的入口,一千多人对麴义的大军进行疯狂的绞杀。
战事从晌午一直打到傍晚,麴义还是冲了出来,臧霸的兵马根本拦不住,还是让麴义带着残兵给跑了。
臧霸追了三十里,不得不收兵,回头看着五百多士兵,恨声道:“但凡我有三千人,定将麴义人头砍下来!”
他是紧急被陶谦任命为骑都尉,来守彭城,匆忙之间,只招募了一千余人。
几乎是与此同时,广陵郡。
纪灵的五千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将广陵城给围了起来。
“赵昱!”
纪灵站在城下,手持长枪,大喝道:“我已经肃清周边,你这里只是孤城,缺水少粮,更无援兵!你一味顽抗,唯有死路一条!若是肯降,我保你继续为广陵太守!”
广陵太守赵昱是一个读书人,白白净净,从从容容,穿着官服,站在城头之上,长声回应道:“纪灵,你附贼叛逆,天理不容!我赵昱,誓死不降!”
“我看你能撑几日!”纪灵怒喝道。
赵昱不理会,转身回城。
纪灵心里大恨,却也没有攻城。
他一面派兵四处劫掠,一边对广陵城进行威胁恐吓。
三日后,眼见广陵城毫无波动,纪灵忍不住了,下令攻城。
一连攻打两日,广陵城稳如泰山,一点没有被攻克的意思。
到了第三日,纪灵还要攻打,亲兵忽然拦住他,低声道:“中郎将,东海那边有援兵过来了!”
纪灵一怔,道:“东海郡怎么会有援兵?麴义没拿下彭城吗?”
亲兵道:“末将不知。”
纪灵看着稳如泰山的广陵城,恨的咬牙切齿,只好下令道:“撤兵!”
城头上的赵昱见纪灵撤兵,一直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
他回头看了眼,城里基本上只剩下老弱病残,能上城的,已不足一千人。
赵昱又转头看向北方,琅琊郡方向,自言自语的道:“希望使君尽快平定黄巾乱匪。”
青州黄巾军被朱儁击溃,一部分逃入冀州、兖州、还要很多涌入了徐州。
陶谦调集了相当多的兵力,正在琅琊郡与黄巾军作战,是以广陵郡等地兵力十分空虚。
这会儿,谯县。
袁术命文丑收兵,冷眼看着如同潮水退去的董卓大军。
许攸站在袁术边上,神情怪异的道:“主公,这董卓是什么意思?每次都弄出决战的架势,结果还没打就撤兵了。”
杨弘同样疑惑,道:“难道是诱敌之计,是想诱惑主公进入陈国?”
袁术神情难看,被灭族仇人这般戏耍,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他已经知道麴义攻打彭城事败,自是更加恼恨——徐州拿不下了!
这时袁涣急匆匆而来,举着一封书信,高声道:“主公,大喜!大喜!”
袁术眉头一皱,旋即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道:“喜从何来?”
袁涣递过书信,道:“陈留太守张邈响应主公起兵了!”
袁术立时又惊又喜,飞快打开书信看去,果然是张邈所书,不由激动不已,道:“陈留,太好了,太好了!立即给他发信,命他与我一同夹击董卓!”
陈留郡位属兖州,与司隶、颍川、陈国接壤,最重要的是,陈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