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并依着杨厂长的意思,把屋门关了一个严实。
屋内很快便只剩下了易中海和杨厂长两人。
不知道是不是关了屋门的缘故,亦或者屋内少了一个外人,易中海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见杨厂长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忙笑着吱应了一声。
“杨厂长,您先忙您的,我的事情不着急。”
“我怎么觉得你的事情比较着急啊?”杨厂长取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易中海道:“易师傅,您说吧,什么事情?”
易中海正了正自己的身子,依着来时候腹内打好的腹稿,把自己的第一套解决方案给讲述了出来。
没直接让人家帮忙出面,而是以询问什么时候把票据给他的口气,婉转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杨厂长,您日理万机,管着这么大一个厂子,说实话,我真不应该来找您,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找您,实在解决不了。杨厂长,您也别嫌弃我易中海啰嗦,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来寻你帮我解决一下,您这么大一个厂长,也就说句话的事情。”
“易师傅,伱别给我戴高帽子,就说什么事情就成。”杨厂长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抓紧时间说正事,能做到的,肯定帮您做,做不到,我想想办法,您说什么事情就成。”
“杨厂长,是我糊涂了,耽误了杨厂长的正事。”易中海见杨厂长脸色有点不耐烦,忙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面,“其实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杨厂长,我这一次提成了八级工,也算为轧钢厂争得了一份荣誉,这个入厂指标啥时候给我,还有一些奖励的福利啥时候能给到我,我也知道咱厂子有难处,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来找您杨厂长,您看看怎么帮我解决一下。”
看着易中海。
杨厂长心中泛起了一丝厌恶之情。
他再笨。
也知道易中海来找自己做什么。
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下,用打官腔的语调,回复了易中海几句不能当真的场面话。
“易师傅,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不怎么好办,现在的年景,你也清楚,方方面面的难,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轧钢厂一万多口子人张着嘴等着饭吃,我也不好做啊。要不这么办吧,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我在会上提一下你的事情,相互研究研究,争取尽可能的给您解决,但是丑话说在头前,什么时候能解决,我给不出具体的期限来,也希望易师傅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人的难处。”
易中海抿了抿嘴唇,他发现自己琢磨的两套方案,在杨厂长这番话之下,居然没有一点的用武之地,最终只能硬着头皮,与杨厂长说了几句客套话,扭身离去。
身后。
是无语摇着头的杨厂长。
易中海刚才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到杨厂长跟前瞅瞅,就会发现杨厂长正在签署一封表彰签发函。
上面的内容。
赫然是表彰另一位晋级八级工的职工,除了授予该八级工年度技术标兵的称号,还下发了自行车票、收音机票等票据,另通知后勤处将二斤猪肉、十斤白面、一只老母鸡、一只鸭等物资,以奖励的形式交到该职工的手中,且该职工手中握着一个轧钢厂的入厂名额。
这一切。
与易中海没有关系。
谁让他这个八级工有那么一点点水分。
其实就是一个七级工的水准。
要不是最近轧钢厂闹了这么多跟易中海有关的谣言,压根不会将他提成八级工,是易中海那个道德先进个人的荣誉,将他从七级工的行列抬到了八级工之中。
有时候杨厂长也在怀疑,猜疑这些谣言都是易中海闹出来的,前两次谣言,易中海既是受害者,但他也是受益者,受益的都成了八级工,一个月多挣十多块钱的工资。
这一次嘛。
杨厂长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接保卫科!我杨建伟!厂内有关易中海的流言蜚语,你亲自带人排查一下,对对对,看看这件事最终谁是受益人,源头在什么地方,记住,秘密进行,有消息了直接向我汇报。”
……
全然不知道一场风波将要朝着自己袭来的易中海,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办公室。
风一吹。
脑子似乎清醒了那么一点点,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想明白了,猜到人家在敷衍他。
又因为看到了一把手。
忙扭身进了一把手的办公室。
还是那套老套的说词,什么什么遇到了难处,让帮忙解决这个那个的问题,却不晓得犯了职场大忌。
他现在的行为,跟一女二嫁没什么区别。
换来的只能是一会儿派人去处理这样的答案。
同样的理由。
同样的借口。
易中海失落了,心里涌起了一股没着没落的恐慌,他无精打采的从一把手的办公室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