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冒三丈,犹如积压多年的火山,他都要炸了。
以前丢人。
仅限于易中海及几个知情人晓得。
这么一广播。
轧钢厂上万职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都知道易中海这个八级工是靠人情关系上来的,他还有脸继续待在轧钢厂吗?
厂内的职工。
院内的街坊。
但凡称呼易中海为八级工的人,他们口中的这个八级工,便不是了尊称,变成了贬义词。
以一己之力,将八级工这个尊称变成贬义,也算易中海的功劳之一。
心里窝着一团火。
不知道怎么发泄了。
看着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得亏易中海命大。
换个命薄的主,没准这时候就去地下溜达去了。
良久。
好不容易把胸口这团抑郁的气给强行顺了下去,宣传科的大喇叭又把他们自行撰写的向新晋八级工张伟林表达敬意的宣传稿读了出来。
“张伟林同志靠着过硬的技术本领,成了轧钢厂的新晋八级工,这是我们轧钢厂全体职工的……”
里面还是没有易中海的名字。
气的易中海差点吐血而亡,跟踩了电线似的,浑身直哆嗦,打架的牙齿都发出了嘚嘚嘚的那种声音。
身体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就仿佛他的精气神被人给人为的抽空了似的,见旁边有颗七八年树龄的大树,忙把自己的身体斜靠在树干上,顺着树干缓缓的瘫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的道路,要不是他胸膛在微微的上起下浮,彰显着没死,真有人喊来灵车,直接拉着易中海去了火葬场。
他们都在欺负我!
他们都在往死里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