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战场遗迹的一行人中多了一个“关系户”
菲涅尔对于伊戈斯拉夫的态度很微妙,像是对待友人后代的尴尬,虽然默认了他也跟着一起同行,但对于其他状况均不言不语,好似把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直接采取了完全无视的态度。他连对待名义上“血包”的以撒都会有些关注,虽然是一副认为这个金发牧师会带坏林恩的警惕,有时候还会提醒以撒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一作为一个纯粹是为了压制徒弟被种下暗示的血包,要有血包的自觉。一开始看起来还蛮唬人的,但是在以撒已经摸清这家伙真实性格之后,这点威胁简直不痛不痒
如果不是菲涅尔的实力仍旧具有压倒性差距,以撒甚至隐隐有种要登顶这支队伍食物链顶端的趋势。伊戈斯拉夫跟着他们行动没几天,就摸清了这只小队的状况,人也从一开始颇为小心谨慎的模样开始逐渐放飞,试探两次后发现菲涅尔对他的行为完全不做理会,整个人都越发随意起来,甚至还开始毫不避讳提及“魔化”的感觉。”今天又魔化了一些,感觉身体强度增加了不少,但理智有些摇摇欲坠。
身材育大的北陆人漫不经心地一撸袖子,露出墓延着如同血管脉络一般的黑色纹路,在林恩眼前晃了晃“看见你这细皮嫩肉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夫。竟然会觉得你的血肉应该很美味照这个速度下夫。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变成半人半摩的怪物了。”如果你魔化后试图袭击我,我会攻击你的。
林恩当即很认真地回答道
“只是夸张点的说辞,你怎么还真的信了?
然而北陆队长的反应则是有些失笑,很符合北陆冰雪环境的冰蓝色虹膜往过来一扫,近乎贴着头皮的银色卷毛脑袋微微一垂,眼中带上了兴味:“看起来挺唬人的,杀气重了这么多,结果和以前不还是一模一样吗,都这么好骗。
林恩“....
林恩觉得自己有些无言。
自从北陆队长知道自己的魔化不可逆后,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松弛感,混入他们一行人之后就变得相当自在,甚至连菲涅尔的玩笑都敢开。菲涅尔偶尔会收回一部分灌注身体的魔力,从高出一大截的“黑暗法师”,缩水成斗篷后摆拖在地上的“同龄人”而不清楚是不是什么奇怪的执着,菲涅尔在不处于“朋友”这个身份时都会将脸藏得严严实实,在将以撒“绑架”来之后,他就自动默认以撒可以代替他来做这个朋友,就再也没露过脸,浑身裹着破烂的黑袍,后摆长长拖在地上,只有偶尔会露出苍白的手掌,这副模样连以撒都不会去触霉头,但伊戈斯拉夫就敢带着弹舌音开口,说他们这副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南陆的密林沼泽。林恩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倒是以撒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随后小声给室友科普
"南陆的密林沼泽中存在一种会催眠人类的魔兽,身上流消着厚厚的沼泽泥浆,离远看像是披着黑袍的人。被催眠者会跟在这种魔兽身后,一直深入沼泽深处,行动方式和他们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倒也的确很像.....最要命的是,这种魔兽的名字叫做沼泽之母。大概也只有北陆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调侃大贤者像沼泽之母......像归像,伊戈斯拉夫敢说出来就很勇,他也不怕菲涅尔听出言外之意后一怒之下把他给处理掉。虽然事实是菲涅尔好像也没听懂,大概只觉得伊戈斯拉夫思维有些跳脱,甚至都没多怀疑一下是在调侃他,迟钝程度和林恩有的一拼。但伊戈斯拉夫对这只队伍而言只能算得上一个半途加入的吉祥物,作为从一开始就被菲涅尔千里迢迢从中陆抓来的“亲徒弟”来说,林恩反而更加在意另外一件事”菲涅尔。
憋了半天,林恩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前面的黑袍背影
”你就是大贤者吗。
菲涅尔不怎么耐烦地停下。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
".....
但是他对于这个大陆的历史所知甚少,他连国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算这家伙再有名,他也认不出来啊?林恩沉默了一下,随后问了下他比较关注的问题。
“所以,联赛冠军奖品的那个‘大贤者手札’.....也是你写的吗?
”我不曾写过什么手札
菲涅尔却一口否认。
“偶尔或许会随意记录一些杂乱的东西,但也从未留意,你说的手札,可能是教廷将我丢弃的废纸捡走,随后赋予的名头吧。林恩:“....
所以他当初的感觉没有出错,那么杂乱无章的记录怎么可能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原来“贤者手札”竟然真的是贤者的草稿纸啊?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冠军,名头这么大的奖品竟然只是菲涅尔的草稿纸......真是一想起来就觉得亏
“手札里有很多不认识的符号。
林恩继续问道
“那些是什么?
”是天使文。
菲涅尔安静了一会儿才回答。
“抄录的药剂配方,听来的炼金术,一些特殊的魔法,有些东西不适合被人类辨认,就可以用特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