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哪怕人家是个宗门也都冲上去就是干。打得过就往死了打,打不过就先溜了回头再来报仇。
也亏得渡清野和石大河还有轻晓舟给他们的保命底牌多,这会儿才让他们给逃出了炎洲,不然到时候石大河真的要拿巨款去赎人。
此时她脚下的一隐蔽山洞里,受了不同程度伤的五人正在相互上药。
他们一边疼的倒吸凉气,一边嘀咕:“不对啊,我们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还不见师父她们现身?”
他们是觉得外面这么危险,寨里的长辈们应该不会彻底丢下他们不管,再怎么也会派个人跟着以防万一什么的。
也正处于这种心理,所以他们才在看到那些普通人被欺负的时候有点不管不顾,潜意识里认为长辈会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旁边金琅听着这嘀咕不由冷笑:“出门历练还要把长辈带身边,你干脆给他们系根绳子这辈子都栓着得了。”
“难道你出门历练师长不会跟着?”木头反呛道。
正给他上药的金琅一个用力,戳的他当场惨叫出声,“我们宗门的弟子每个月都要单独出宗历练,才不像你们这样娇气。”
“每个月都要出门?”另外三个重点却歪了,“那怪不得你修为会这么高。你出门历练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奇遇吗?比如发现什么前辈遗留的洞府,或者遇到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
金琅见他们都好奇地望向自己,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很羡慕。”
“当然羡慕。去玉京宗是我们头一次出门,其余的时候只能在寨子周围打转。在很早之前我们就想出门历练了,但炎洲太大,我们偷溜过几次没溜出去。”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金琅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出宗就代表要面对死亡,这些人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要变强那就必须去拼杀。”
金琅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会死的。”
“可也会变强。”北渡道,“你的天赋不如我,但现在你修为却比我高,这不正是你一路艰辛换回的成果?你若不愿意出宗门,你们宗门还会杀了你不成。”
金琅一怔,这倒不会。
宗内贪生怕死的人不少,他们不愿意出宗,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就是。”木头也跟着道,“你不变强,将来你爷爷被人一刀痛穿的时候你只能在旁边干瞪眼。这种感觉不要太难受。我宁愿被人拿刀子割肉的是我,也不愿意是他们。死就死,只要杀不死我就会更厉害。”
“如果不变强,之前绿洲里的那些人我们就救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一向寡言少语的覃姜也跟着道。
“是啊,人来这世间一遭,总要做点什么。这一路走来,我们似乎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凡人能和寨子里的普通人一样过得平安富足,他们的眼里全是对明天的惶恐以及对下一顿不知在哪的忧虑,甚至能活着就已经不错,多的不敢多想。”北渡说到这看向金琅道,“小金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吃不饱的样子吗?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东方前辈让你母亲做了一大盘糯米糕,她只吃了一块,带了一部分走,剩下的一大半全都留给了你和你母亲。你那个时候吃东西吃得很快,中间还被噎到好几回。
我之所以想和你当朋友,就是因为当时你明明很舍不得那些糯米糕,还是从中分了一些和我一起吃。
可归根究底,你,我,我们能吃饱,不正因为有人帮我们撑起了一片天吗?
前人照我,我当照后来者。”:,,.
看到这,石大河基本已经认定那些年轻人就是自家寨子里的后辈。
而对于他们被驱赶去双星洲这一事,他思来想去,决定不能掉以轻心。
他先是安排几个人易容成寨里后辈门的模样,让他们从外归来,假装他们几个已经回到寨中,接着下令让金角寨散布在周围的人打起精神,一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即禀报,同时收缩金角寨的范围,以稳为主。
做完这些后他又去客栈求见东方姑娘,想请她去看看那些年轻人到底在哪,然而等他去敲门,却被告知房里的人早就不在了。
“不在?”石大河愣住,那她会去哪?
*
此时此刻,林南音正在山里喂蚊子。
她在让北渡他们自己回金角寨时,就知道他们路上肯定会生出点波折,所以一直跟着,但她没想到这群年轻人是真的敢。
从一个小绿洲开始,走到哪路见不平到哪,一点都不怕惹事,看不顺眼哪怕人家是个宗门也都冲上去就是干。打得过就往死了打,打不过就先溜了回头再来报仇。
也亏得渡清野和石大河还有轻晓舟给他们的保命底牌多,这会儿才让他们给逃出了炎洲,不然到时候石大河真的要拿巨款去赎人。
此时她脚下的一隐蔽山洞里,受了不同程度伤的五人正在相互上药。
他们一边疼的倒吸凉气,一边嘀咕:“不对啊,我们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