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薛长林取了酒菜回来,三人坐在屋檐下好好喝了一顿。
次日冯长乐在祭拜过父母和薛勇夫妻后就走了。
她离开后,林南音便一心都在养伤和炼阵之上,偶尔阵炼好了,就出来好吃好喝一顿,完了再去曲家打壶割喉回家就着花生米慢慢尝。
又半年后,流云宗成立的消息传来,陈晚池还特意给她下了张请柬,让她去参加立宗大典。
林南音懒得动弹,委托信使送了点她之前炼制的阵法以及以前学的修仙四艺传承过去,算是给她装点门面,省的回头收了弟子,想学这个没有想学那个没有。
对此陈晚池十分满意,有让人额外给她送了枚流云宗副宗主的玉牌来,说是只要以后有她陈晚池一日吃喝,就绝不会让林南音饿着。
那流云宗副宗主的玉牌很厚实,林南音觉得材质不错,于是用来垫了桌角。
流云宗的出现代表着南灵洲的邪修彻底走到终点,之后便是道宫和流云宗联手清理邪修一事。
因为当初帮着道宫遮掩的事也有妖修一份力,且这么多年下来南灵洲的妖修家族和道宫以及流云宗的前身——黑风寨关系都很不错,所以这次清理邪修余孽之后,人族和妖修并没就此决裂,相反的,道宫和流云宗都开始愿意向妖修招收弟子。
在功法和修炼上,妖修自认是不弱于人族的。可人族有个他们没有的东西——修仙四艺。
为了修仙四艺,妖修都十分乐意将族内最有天分的弟子送去道宫或者流云宗。
于是,林南音偶尔出门吃饭的时候,有时候还会碰到一两个兽首人身的妖修。
在薛长林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来问林南音,“我如果现在想要修炼,就只能服用兽丹吗?”
林南音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道:“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你不是一心想当四艺学院藏书楼的管事吗,怎么突然又想修炼的事?”
对此薛长林有些许的羞涩,“我好像心悦上了一个人。她姓张,好像同我家还有点渊源。他家的灵田和我家从前的靠在一块,不过我家的卖了,她家的还没,而且她家还出了位筑基老祖。据说他们家那位筑基老祖本来筑基失败,后来回家在祖产之中偶然得到一枚被封存的筑基丹,服下之后才突破成功。”
说到这,薛长林又沮丧起来,“算了,那样高的门楣又岂是我能高攀的呢。”
对此林南音很认同,“确实,你家徒四壁,又无一技之长,实在不好让人家姑娘跟你受苦。不过你实在喜欢人家,可以去入赘。”
薛长林:“……”
林南音本以为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他却是认真考虑了一番,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回轮到林南音无言相对了。
林南音也不知道薛长林怎么做的,三年后有一天他突然回来收拾东西同她道别,“我上门给人当赘婿去了,你多保重。”
正炼阵炼到一半的林南音目送他背着个包出了大门。
你这后辈是真半点都不挣扎。
不过事后林南音一查,薛长林上门的那户张姓人家正是当初张明光留下的嫡脉,时隔两百年来,这两家人又用另一种方式结合在了一起。
缘分真是奇妙。:,,.
冯长乐也伤感地看着她。
她没有问姑姑为什么连看都没看明月一眼就回了南灵洲,因为很显然,姑姑一直在和那些年轻人保持着拒绝。不太远,也没靠太近。
“姑姑,还有二十年魔种就要新生,我也不确定我们能不能继续活着,所以最后这二十年,我想去无尽冰原一趟。”冯长乐道,“说起来,炼体两百多年,我印象最深感觉收获最多的始终是我父亲逼着我徒步从东落城都到西临城的那段路,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体修的可能性,我觉得药物是关键,压力也很重要,所以我打算向当年那样徒步横穿无尽冰原试一试。”
说到最后,她抓住林南音的手道:“姑姑您如果觉得累了,其实也可以像我那样走一走。路过了道边的树,还会再碰到小溪、雪山和四季,您天生就是要走遍天下的,这里只是起点。”
感受着冯长乐手里的温度,林南音也受到了些许的慰抚,“好。若我觉得被困住时,我就和你一样走一走。”
冯长乐这才笑了,“好。”
带薛长林取了酒菜回来,三人坐在屋檐下好好喝了一顿。
次日冯长乐在祭拜过父母和薛勇夫妻后就走了。
她离开后,林南音便一心都在养伤和炼阵之上,偶尔阵炼好了,就出来好吃好喝一顿,完了再去曲家打壶割喉回家就着花生米慢慢尝。
又半年后,流云宗成立的消息传来,陈晚池还特意给她下了张请柬,让她去参加立宗大典。
林南音懒得动弹,委托信使送了点她之前炼制的阵法以及以前学的修仙四艺传承过去,算是给她装点门面,省的回头收了弟子,想学这个没有想学那个没有。
对此陈晚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