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劝,却见门外又来一人,他表情微变,看着来人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来人正是陈晚池。
陈晚池在收到这份喜帖的时候人是奇怪的,她和这个薛家人严格来说又不熟,他们家嫁女和她有什么关系。但送帖的人轻晓舟,她想着大家或许是想聚一聚,那她就来一趟看看。
没想到一推门就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常病离。
时间这东西真是说不上来,二三十多年过去,有些记忆她已经想不太清楚,而有些记忆如今还是那么刻骨铭心。
她本想同常病离说“好久不见”,却见他已经先一步道:“好久不见,前辈。”
前辈。
陈晚池一愕,只感觉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让她整个人如失重一般心迅速往下坠落。
“前什么辈,你看上去比她老多了。”一直没说话的林南音此时开口道,“宗主你水平不行,换人换人。”
轻晓舟笑了,“玩个破五子棋,你好意思说我水平不行。”
但她到底是让了,她把刚到的陈晚池给拉到了林南音对面坐下,并叮嘱陈晚池道:“给我狠狠地赢她,把她给我杀的落花流水。”
陈晚池正有点心头泛酸呢,被这么一拉一坐,刚才那点情绪反倒散了。
说起来对面这人她是认识的,当年她还感激过她的指点。不过这人是不是太年轻了点,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还是那个样?
奇怪归奇怪,陈晚池也不嘴碎,她在了解完这古怪的下棋规则后,便全心全意应付了棋局。
她这个人专注力比较强,一般来说很少有什么事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过很快她就分了心。
对面女人在下棋的时候总会露出一截手腕,那手腕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手腕上戴着一枚遍布裂纹的手镯。
那个手镯她怎么看怎么眼熟。
在她多次欲言又止后,对面女人突然道:“别看了,是我。”
什么是她?
陈晚池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对面那人正看着她笑。
看着她的笑容,陈晚池眼睛逐渐睁大。
其实她早对北丹师的身份有所猜疑。
北丹师行事乖张却从未伤及无辜……黑风寨明面是要自己称王实际牵制妖修邪修更多……一开始出现在东落城的鬼修就是姓北……南灵东部人口往东落城迁移,怎么看都是人族的手笔。
她有猜测北丹师实际是道宫宗门里的某位前辈,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她上道宫的门嚣张地找到她的本体,却万万没想到她们会在这样一个冬日阳光将人晒得暖洋洋的日子里正式碰面。
原来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们就已见过。
“这里是我家,”林南音指了指身后的院子,“以后知道礼物该往哪送了吧。”
多年来的性命交托,她早已把陈晚池也当作自己的朋友,没道理别人都已经知道的事,她一直瞒着她的朋友。
恰好今日晴暖,正是欢聚一堂的好日子,她借着薛家的喜宴,好好宴请一番她的朋友们。
在知道林南音就是那个死鬼后,陈晚池笑了又笑,直到眼中泛酸。
从今往后,这尘世间终于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薛家孙女的婚礼放在黄昏举行,婚礼办得空前热闹,大半和庆坊的人都在鼓乐齐鸣中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举杯欢饮。
其他人为新人而乐,而枣树下的一圈人为新人乐、为南灵人族的未来乐、更为历史长河中不会再复制的今天乐。
时光滔滔,今日你我在此相逢,当不醉不归。:,,.
“再说吧。”文在途如今对修炼有些意兴阑珊,回望过去大半生,除了修炼他什么事都没做,所以他打算先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至于修不修炼,已经看淡。
会修炼又如何,只要不是长生,那生命就会走到终点,他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
对于生死,他已看淡。
常病离本打算再劝,却见门外又来一人,他表情微变,看着来人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来人正是陈晚池。
陈晚池在收到这份喜帖的时候人是奇怪的,她和这个薛家人严格来说又不熟,他们家嫁女和她有什么关系。但送帖的人轻晓舟,她想着大家或许是想聚一聚,那她就来一趟看看。
没想到一推门就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常病离。
时间这东西真是说不上来,二三十多年过去,有些记忆她已经想不太清楚,而有些记忆如今还是那么刻骨铭心。
她本想同常病离说“好久不见”,却见他已经先一步道:“好久不见,前辈。”
前辈。
陈晚池一愕,只感觉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让她整个人如失重一般心迅速往下坠落。
“前什么辈,你看上去比她老多了。”一直没说话的林南音此时开口道,“宗主你水平不行,换人换人。”
轻晓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