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叉烧仔。
而周惠广在周家“罪不至死”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在外面混归混,对于这种事绝不参与并且还勇于阻止和报告的态度,就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至于洛轩这个傻乎乎但又本性不坏、并且明显在出事后发现父母为他奔走所以面露悔意的傻仔,也都还有得救。
最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周惠广被跑掉的那些人记恨,她这个做人家阿妈的,必须就是要帮着周惠广善后,做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处理方案出来。
那几个人是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去探望洛轩的,这就可以让周惠广在此期间定期去接触他,最好就是让周惠广作为洛轩这一年的“代言人”,去压住那几个人的小心思;而知错的洛轩,也是能作为周惠广的反面教材。
反正周惠广在没了他最敬重的“Lok哥”之后,最近也是没了往常那总是想出去胡混的心思,这一阵子都是老老实实地在学校里读书学习。
庭审下来之后,经过周、洛两家大人奔走,并且认错态度也较为良好的洛轩,毫无疑问就是被判了为期一年半的明敬教导所服刑。
听到是明敬,大人们就都松了一口气:本地的惩教所有高中低三种设防度之分,比起中高设防度的那些,低设防的多就是收押罪行较轻的青少年犯,而且也还能一边在里面工作,一边接受再教育。
所以,相比诸如位于红柱等地的那些俗称“监狱”的中高设防度惩教所,明敬这种低设防的,就更多被称之为“教导所”。
洛轩进去的那一天,李思诗也是被周家人带着去送了他一程。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没怎么休息好又被按照标准剪成短寸头的洛轩,看起来那就是加的憔悴瘦弱、也更加的不起眼了。
诚惶诚恐地接受了周佳娴对他的感谢,洛轩这又是看向周惠广,悄声叮嘱他道:“帮我叫他们多照顾我女朋友,我会好好表现,争取尽快出来的。”
听到这么一句,李思诗似乎感觉自己能从他那短得可怜的脑袋毛上,看到春回大地的绿意盎然……
可惜,她现在说也是无用,以后多关注一下,等到那个时候就尽量劝住他不要因为失恋而跑去打架发泄,到最后反被加刑吧。
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定定地看着洛轩被惩教人员带走的背影,李思诗极其轻细又缓慢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么一趟下来,似乎心里头那一层厚重的迷雾,也是被这样似是而非的经历抵消——认真说起来,她当时之所以会发昏头地加入这次事件里面,是因为真的在那一瞬间,觉得洛轩很像前世的自己。
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不听劝告,一样的后悔莫及。
但他终归会在这一个重重摔倒过的人生劫难上重新站起;而自己,也是时候学会舍弃上辈子那些负能量,迎接这一次幸运的重生。
以及……可能将会是全新的人生。
正当李思诗站在一旁思考着自己如何吸取教训、为新的人生尽可能地打好基础时,发现自家女儿正在发呆的周佳娴顿时就关切地问:“怎么了思诗?”
“哦……我突然想起,表弟那天跑得还挺快的,说不定能在运动方面下功夫。”李思诗找了个理由转移了视线,“我上体育课时,好像听教我们体育的林sir说过,有些学校也招不少特长生,尤其是运动方面有天赋的……”
梁少娥眼前一亮,回程的一路上拉着李思诗问了好些话之后,这便是开始和自家丈夫商量起来,打算找个空闲些的时间,就去找学校里的老师问一下有关于这个方面的消息。
对此,自称是暂时“失去了人生目标”的周惠广,倒是一改从前小嘴叭叭叭的作风,任由父母商量他未来的道路:“随便吧。”
反正他光凭学习成绩是考不上预科的,现在父母正在商量的另一条出路,但又不是要他拼命读自己最不喜欢的书,那么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我和你阿妈都是为了你好而已。”周佳运语重心长地说。
回到家里之后,李思诗看着周惠畅那个沉默的模样,这又是有些关心地问:“怎么,你也是和广仔一样,为阿Lok的事而不开心吗?”
毕竟洛轩和周惠畅也是合作多时的小伙伴了,她会觉得不开心,也是正常情况。
周惠畅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有些不开心是真的,不过Lok哥现在的结局也是自己找来的,我们外人也不好说太多……”
“主要是,没了Lok哥帮忙之后,我的‘作品’就不知道该怎么卖了——难道真的要在晚上的时候,找个地方摆摊吗?”
终于想起当前最大经济来源被这次意外斩断的周惠畅,从表情到心情都是相当的失落。
李思诗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或者,我们可以试试另一个赚零用钱的新方法。”
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比周惠畅之前的做法,还要赚得更多更多……
当然了,周惠广在家里也被少被亲爹亲妈教训,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