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能为了几块钱而拼命的黑鬼非酋,其心态大概就等同某绿色软件抢运气红包时那样——凭啥群里一百块的红包发出来,别人最低都是10.02,我却永远只有0.01?!
我是输不起这几块钱吗?我只是不信这个邪而已!
反正据周惠畅所知,截至目前为止坊间流传统计的黑鬼榜首,大概就是那个连续十年都被抽中分到名牌洗发水套装的光头佬……
就很是为他们寮街这边的八卦谈资提供了不少笑料。
话分两头,电视台那边在启动紧急处理之后,拍完外景回来别墅继续接受训练的候选佳丽们,倒也真的是没有再受到什么骚扰,日子照样过得和以前差不多。
不同于以后流行的那种真人秀式选秀,表面说是训练营,但实质就是随时随地都要表演拗人设的戏精营;现在的港姐训练营日常并没有多少上镜的机会,日常大部分时间就都是安排着满满的课程和任务,几乎都有点像是封闭式学校的意思。
这一个全城瞩目的选美比赛,其戏肉都在准决赛和决赛上,而这两个月来所训练的一切,就只是为了那两个晚上的表现。
出现得太多会让人审美疲劳,出现得太少又容易被善忘的港人忘记,所以为了保证候选佳丽能拥有一定的曝光度,电视台除了每年都会定期与讯和广场合作卖各位佳丽的照片之外,也是会寻找一些合适的活动,带着她们出来“见见光”。
譬如这种前去孤儿院照顾孤儿的亲善活动,就最是能帮候选佳丽们打造一个美丽善良、爱心满满的形象。
李思诗上辈子从港姐一路做到阔太,参与这种亲善活动的次数就连自己都记不过来了,不过这一次因为是还附加着一个看似无关痛痒的小比赛,因此她就还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止是为了能在小比赛里拿到好成绩,也是为了补偿上辈子那个被分配给她的小孤儿女——这是一个“环保与梦想”主题的小比赛,每位候选佳丽都会被分配到一个小孤儿搭档和一件大码棉质白T,要求候选佳丽在时限内,为自己的小搭档做出一件满意的新衣,也是象征着小搭档未来想要长成的模样。
当初她除了一张脸啥都没有,新衣没做好反倒把自己扎了好几下,最后就是只能让自己的小搭档穿着剪裁乱七八糟、针线惨不忍睹的一件破烂乞丐装,也亏得那个叫姗姗的小妹妹懂事,反过来还奶声奶气地安慰了她两句,说是穿着挺凉快……
这一次,她在那攒钱的两年里也没少跟着表妹周惠畅学习,大人的成衣也许还做得不够好,但小孩子的衣服基本是没问题——重生回来之后,她深深地明白到只有学到的东西永远不会辜负自己的真谛,所以日常都是如海绵一般,拼命吸收着一切可以吸收的知识。
反正以后要进入娱乐圈的话,稍微学点针线肯定不会亏,戏服表演服出点什么小问题,立刻就能自己解决。
“我给你做一条漂亮的鱼尾裙好不好,你喜欢什么颜色?”趁下午的比赛还没有开始,李思诗一边吃着盒饭午餐,一边温声细语地问坐在一旁的姗姗小妹妹。
因为记得姗姗是自小患有什么软骨症所以走路有点小问题的,而且她还一直都抱着一只人鱼公主的小玩偶,李思诗便是很是用心地学习过鱼尾裙的做法,打算好好补偿一下这个乖得让人心疼的小妹妹。
听到李思诗的话,姗姗抱紧了手里的小玩偶,点了点头,随后又是小声地问这个在她眼里漂亮得像仙女的大姐姐:“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比赛之前的这段时间本来就是让候选佳丽和小搭档交流感情的,李思诗当然不会拒绝。
“谢谢姐姐,请问一下,‘躝’是什么意思啊?”姗姗仰起头,十分认真地问。
李思诗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秒,然后又是也很认真地看了看姗姗,确认她不是在作弄自己之后,方才是有些苦恼地开口说:“这个‘躝’字嘛……本义就是在地上爬行的意思,不过很多人会用来骂人,让人‘躝’出去什么的,所以也有‘滚’的含义。”
“既然这个字不是好的,那为什么哥哥会叫我‘躝’啊……”姗姗皱起了一张小脸,没等李思诗再作反应,就已经是眼前一亮,“哥哥!”
看着姗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跌跌撞撞地往前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那边跑,结果却被少年冷着脸推开,李思诗立刻就追了上去:“你这个做人家哥哥的,怎么还欺负妹妹的呢?!”
也不看看你妹妹都这样了还想亲近你!
“你好烦啊!明明都有叔叔阿姨要收养你,为什么不肯跟着他们走,而是要留在这里拖累我!”少年瞪了跌坐在地上的姗姗一眼,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
看到被留在原地的姗姗伸着手哭着叫哥哥,李思诗赶紧把她抱了起来,一边哄一边走:“好好好,姗姗乖,不哭了,姐姐带你去找哥哥噢……”
抱着不再哭出声但还是在自己怀里抽抽噎噎的姗姗,李思诗这就是找上了负责这一边的工作人员,询问这对兄妹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