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李思诗半眯着眼睛,对着站在前方转角处的商瀚友开口唤道。
商瀚友缓了缓神,这才是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拿着手里的保温杯走了过来:“喏,现在还很热,需要放一会才能喝。”
说着他就是在李思诗的左手边坐下了,顺便还语气平淡地和坐在李思诗右手边位置的凌晨打了个招呼:“嗨,你也在啊?”
任谁颠颠地去给有好感的女仔拿热水,结果转头回来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不止被人坐了不说、还和自己有好感的女仔有说有笑的……饶是圣人也觉得不爽。
商瀚友自认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圣人,甚至乎早些年他的脾气还挺火爆,是因为在报纸杂志那边吃了亏,才逐渐改成现在这个见人先三分笑的样子。
尽管很多人都觉得凌晨和李思诗两人的确金童玉女——就连前些时候他也都这样想,但现在情况不同之后,这种带着玩笑的凑对,便是变成了一根无时无刻都在攻击他的尖刺。
然后凌晨这个同一个音乐公司的师弟兼朋友,今晚不但坐了他的位置,还似乎也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仔也有好感……亦是因为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刚刚才会在那边收敛了笑容。
若不是看到李思诗有侧头避开亲吻的倾向,然后凌晨又主动打了圆场,说不定他从前那些暴脾气又要死灰复燃一次了。
看着商瀚友的脸色,凌晨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世间事无非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那点子事,李思诗长那样一张脸,就很难让人对她一直保持着单纯的友谊。
这不,面前这位一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稳重的老大哥,可不就是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候沦陷在了这样的极致美丽之中?
不过好在,大家的进度都差不多,又有着平时的感情垫底,暂时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争风吃醋到明面上的事——但是暗地里的小动作,倒是已经不少了。
例如商瀚友这个坐姿这个举动,霎眼望去就像是拿着热水回来的贤惠大婆,在对想要靠脸上位的新人暗中示威……阿睬!
这个联想实在太过魔性,凌晨急忙打断了自己的脑补,然后就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回应了商瀚友先前的话:“是呀,看到她好似一条咸鱼一样瘫在这里,我就过来‘瞻仰’一下传说中从头发靓到脚趾尾的传奇港姐了……哎哟!”
他也是被李思诗踢了一下以示警告。
“你们围着我做什么,去唱歌去跳舞,我再缓一会也继续去玩,难得今晚可以玩得晚一点……”李思诗按着太阳穴,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边两只现时身价颇高的天王。
可惜天王又不能当止疼药用,那么要他们俩在旁边有何用?
她从小就是被追逐到大的,哪怕上辈子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导致如今下意识地不想那么快再堕入情网——但对于那些有好感的视线,却是看得分外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友情突然就变了质,不过在读书的时候就经历过不少同学变暗恋者这种事的李思诗,接收到左右两边的异样目光时就很是淡定:反正无论她淡不淡定也不能阻止旁边人的好感,那么干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最后,换取最大程度的风平浪静时间。
她贸然点破真相,才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尽管身边这俩都是二十好几三十出头的成年人了,但男人凑一起就容易出现共用智商最低的那颗大脑的骚操作,李思诗可不想赌他们上头之后会不会像曾经因她而打架的男同学那样,一言不合就抛弃掉脑子,然后在人前撕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局面……
在她还没想好之前,大家都是“好朋友”,就是最完美的一个解答。
“虽然这里比较安全,但是你的酒还未醒,贸然留你一个女仔在这里不好,我反正也要躲酒,干脆就留在这里陪你吧。”品味到李思诗话语里那想要赶人的意思,商瀚友赶紧就是抢在凌晨开口前说话了。
大概是年长几岁总是更占温柔攻势,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也是拿起桌上的粉白色猪仔保温杯吹了吹:“差不多可以喝了,你试试?”
考虑到他的确特地去给自己拿了热水,李思诗也乐得给他一个面子,这就是伸手接过去抿了一小口:“唔……还行,Leo你先去舞池玩吧,我一会也会过去的。”
“就当是帮我探探路了。”看凌晨那有些犹豫的神色,李思诗又补了一句。
“好吧,一会你好了过来玩,我给你占个好位置。”凌晨缓缓从卡座上站了起来。
虽然这边位处角落光线昏暗,但也到底是一个“公众场合”,商瀚友应该不至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开展一番飞禽大咬吧?
完全“忘记”自己刚刚才做过什么举措的凌晨,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正想着凌晨离开了之后能和李思诗共度一点安静悠闲的时光,没想到乐云却又是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看到李思诗正在喝热水,乐云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你看你师父我,两瓶下肚什么事都没有,你才喝那么四五杯就不行了?”
尽管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