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也是将眼前这看起来亲密无间的一幕,和之前两人相爱相杀的画面联合作了个对比。
“看着还挺般配的……哎呀,你踩到我了!!!”
直到坐上叶善芸的车子后座时,醉了七、八分的裴燕桑都还是忍不住嚷嚷凌晨这个小年轻跳舞水平不太行,踩得她的脚现在都还在疼:“他那么人高马大,起码有百几磅——嘶,还好我抵抗力强,不至于就这么报销掉我的脚……”
叶善芸顾忌着要开车所以今晚没有喝酒,听到她这么能嚷嚷,这就赶紧摸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裴燕桑接过矿泉水仰头猛灌两大口,舒爽地打了个嗝之后,便是动作十分自然地往后一瘫,然后又顺手拍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商瀚友:“到了叫醒我。”
她、叶善芸、李思诗和商瀚友四人住的位置比较相近,所以是四个人挤了这一台车。
深夜时分的港城在繁华地带是个不夜城,但在这样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李思诗坐在副驾驶上,就着昏黄的内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叶善芸、商瀚友两人说话,作为提神的手段。
到后面,也不知是叶善芸比较专注于开车,还是音响精实在太能侃,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坐在左边副驾驶位的李思诗和坐在右边司机位后方的商瀚友两个人在说话——也不知道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话题,而且还都挺有趣的。
这一段路有点颠簸,被震醒了的裴燕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伫在面前的一个男人背影。
顶着一副“这家伙发什么神经”的疑惑嫌弃表情,稍微研究了一下商瀚友此时的奇怪别扭坐姿之后,裴燕桑终于便是在他全然那顾着和侧前方的李思诗谈天说地、而不顾左右情况的侧脸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于是乎,当隔山探海地探着一条对角线和李思诗说悄悄话的商瀚友,在结束完一个话题之后的调整肌肉僵硬感觉的活动身体时间,冷不丁一个回头就是撞上了裴燕桑那意味深长的笑脸。
“你、你醒啦?”被她笑得心里有点发毛,商瀚友将身体靠回车后座的靠背上,有点心虚地拿起自己的矿泉水掩饰般喝了一口,“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聊’得这么辛苦,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换个位置而已。”想不到眼前这棵十月芥菜偷偷起了心之后,这么辛苦磨人的“撩”女仔方式也照样是坚持着“聊”了下来,因此裴燕桑在说这一句话时,那眉梢眼角便都是透露着想要看好戏的意味深长。:,,.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喝水吧,我过去小舞台那边唱两首歌先。”乐云忙不迭端着酒杯跑路了。
看李思诗还真的因此而长吁短叹了起来,商瀚友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用太过担心,乐记他都这么大个人了,有分寸的。”
“我当然信他有分寸,但我更信他受不住诱惑就是了。”想起上辈子那些后来的事以及那些因为病痛而离开的人,李思诗总是忍不住唏嘘。
看着那紧蹙的秀丽眉头,商瀚友想了想,便是试探着伸手去覆上李思诗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作出一副安慰状:“别想太多了,越想只会越烦,倒不如出去‘运动’一下?”
“你说得对,在这里烦恼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出去跳跳舞,放空一下大脑。”李思诗点头,把喝了一半的猪仔保温杯拧紧放好,随后就也站了起来,目光投向另一边那看起来光怪陆离的舞池。
不愧是港圈知名的蹦迪小公主,此时跳得正嗨的裴燕桑几分钟内就换了好几种舞步,像一只灵巧的小鹿在人群中带笑穿行,那样的活力四射,看得李思诗忍不住也跟着想要微笑起来。
解下绑头发的皮筋咬住,随手挽了一个丸子头方便蹦跶之后,李思诗便是追逐着彩灯的流动,去靠近了那个在昏暗环境中也显得出青靓白净的斯文靓仔。
“你来啦?”转头就看到李思诗还真的过来找自己了,凌晨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怎么还换了个发型?”
“这个发型更方便我跳舞呀。”李思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但是我觉得你披散头发最好看……不然像刚才的马尾也好,跳起舞来更飘逸一点。”不愧是说话太直以至于被港媒评为“金句王”的直男,思维和审美也是一派直男风范。
李思诗似笑非笑地看了这个没话找话结果却找不出好话的靓仔一眼,这便是松开了他的手:“哦,既然你喜欢飘逸一点的,那我就不妨碍你了。”
看从后方挤进来的商瀚友从善如流地伸手把李思诗给接了过去,凌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是已经看到了商瀚友带着笑回头看来的一个眼神。
年轻。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此时场上正好一首歌结束,接而其来的歌却是一首慢歌,不能像先前各自三三两两蹦跶着玩那样,硬是凑到别的一对人身边去。
“发什么呆,跳舞啊!”跳完一圈回来的裴燕桑看到凌晨呆呆地站在舞池中间,还以为他是年轻脸皮薄没有找到舞伴,这就是主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