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都是他同期的歌、甚至还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歌,俨然是要比年轻一代的商瀚友更熟悉。
但问题是,唱功一流的乐云因为已经唱过太多太多的歌,大脑接近过载,所以时不时就会化身忘词怪,别说别人的歌的歌词,他自己的歌的歌词都经常记不住或者记串……
这样的次数一多,就能从曾经刚刚开始忘词时还会眼神飘忽、心虚地降低音量甚至急得跳jio,到现在基本就是能面不改色十分自然地继续唱下去,权当现场版和录音版肯定有那么一点两点的不同了。
大概港圈天王天后一脉相传的“虽然忘词但依然能自信地继续唱下去”的属性,就是这么从七十年代这一代开始一代代地流传下来的……
而他的对手商瀚友虽然目前归属于年轻一代吧,但这家伙却是从小就爱唱歌一直唱到进化成现在行内众所皆知的音响精,再加上他才三十出头正当年轻,记忆力肯定好于乐云这个年近五十的“老前辈”——那么在这样的一增一减之下,其实两边实力也是差不多对等了。
不过李思诗还是让助理去复印了一份那些金曲的曲谱和歌词,打算着到时要是自家师父忘词太多,就暗中在旁边给他做人肉提词器的小心思……
因为这种游戏哪怕作弊也无伤大雅,只要舞台效果好就是最好,所以李思诗压根就没打算瞒着商瀚友,甚至乎还特别嚣张地在两人练习的休息时间大大方方地拿出来背歌词——于是没少被他委屈地怨怼几句,直说她重师轻“友”没良心云云。
“我原本是能和裴姐唱《剑合钗圆》的嘛,你害我临时换了《游龙戏凤》,还好意思说?”李思诗哼哼唧唧地回怼他一句。
她又不是那种无知少女,最初一下子想不明白为什么裴燕桑明明答应了乐云的请求但却临时改了曲目还换了人;再过一阵子,难道还想不明白么?
因此,虽然对有心拉红线的裴燕桑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小不满,不过她始终坚信以后还是会有和她最喜欢的裴燕桑合作的机会的!
大概意会到李思诗的意思,商瀚友这也不敢再嚷嚷了,老实低头背了一会那些经典金曲的歌词之后,忽然又抬头道:“等等,你别是把我当替身用吧?”
“那可不是,有首歌仔都能这样唱——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李思诗嘚瑟地仰着下巴,说得都要唱起来了。
“这是什么歌?你迟些要出的新歌吗?”听歌记歌特别多的商瀚友明显是捕捉到了这首歌的异常之处。
“呃,有可能会用吧。”李思诗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嘚瑟唱漏了嘴,连忙找补道。
“你国语挺标准的,出几首国语歌也不错,能打开台岛和大陆那边的市场。”吃过国语歌红利的商瀚友点评道。
“有时间再看吧,我现在忙不过来啊,迟些还有电影要拍呢!”李思诗叹了一声。
“到时拍戏我再教你。”反正两人下一部戏是在同一个剧组还是演的欢喜冤家,商瀚友俨然是一派大包大揽的模样。
两人趁着天色还未太晚又排练了几次,最后就是各自分手回家早早休息,为明天一整天的慈善地推和晚上义演养足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李思诗就穿着俪贤会的粉色小西装会服来到了电视城这边,加入了俪贤会的队伍里,接受区域“承包”安排。
今年她还是和往年一样,承包了寮街及周边的区域——很好,顺路还能探望一下舅父一家。
不过有一点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和她一起去寮街筹款的搭档,却不是某位港姐前辈或者艺人前辈,而是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闲过来帮忙做地推的凌晨。
“富婆们居然舍得放过你?”看到他走过来,李思诗开口就调侃了他一句。
“没办法啊,太受欢迎了谁都想要——所以为了避免伤和气,我就被安排来这边了。”凌晨一脸真诚地说。
看李思诗不多做怀疑就点了头的样子,凌晨总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说谎了。
他并不是早早和节目组约好要过来,而是临时自己跑过来的,所以广华那边的工作人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分配安插,干脆就让这种去哪里都行的当红炸子鸡自己选择去哪个队伍。
虽然晚上他也有在《欢乐满广华》节目上唱歌的义演任务,但晚上节目曝光好耗时少,白天地推活动曝光差还耗时间,所以最近越来越看重商业活动的经纪人雷骏,并不同意他来白天的活动——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是第一次自作主张偷跑了。
一路坐车来到寮街附近,两人便是走上了广华工作人员提前搭建好的小舞台,开始呼吁周边各位市民捐款。
呼吁完毕之后,就是市民们排着长队往捐款箱里投钱的时刻。
为首的,肯定是各处屋邨的联合捐款代表人——对于各处屋邨来说,港城每年的广华捐款都是一场献爱心大作战,捐得最多的筹款冠军成为屋邨界有名的“慈善屋邨”,因此争做“慈善屋邨”乃是不少屋邨人、尤其是屋邨老一辈的荣耀和梦想。
特别是那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