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口的话事人一起发难,目标直指洪安社龙头大佬尚生的位置。
尚生表面一派平和地表示接受民主选举,大佬D顿时就是被这群倒戈相向的其它堂口话事人激怒了,拍桌子拍得震天响最后也是无济于事,不但要看着一直敬仰的尚生临时“退位让贤”,还要被靓亨故意拿出的录像带摆一道,最终心痛地亲手拿着一大捆香对贺楠执行家法,将行动失败又“勾义嫂”的贺楠逐出社团。
看到男主角贺楠被一大捆香烫下来,紧绷着眉头艰难忍受的模样,一楼大厅不少冲动的小年轻花衬衫顿时就炸了,纷纷挥舞着手里的甘蔗唾骂起靓亨这个仆街起来,那个随时似乎都要上来抓人的架势,看得吴晋儒恨不得在座位上缩成一团。
他还是第一次扮演这么一个神经质阴毒反派的角色,没想到一下子演得太好,他出戏之后,观众却是还没有出戏……
看到他这个鸵鸟模样,李思诗和程尔健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好歹才是把他给弄直回来。
“我被烫都没缩成这样,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现在观影氛围和效果都那么好,是基本不用担心票房的问题了,所以程尔健俨然是在脑海里消除了之前随时开溜的准备,转过头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嘲笑起了别人。
“但你之前去酒吧获取灵感时,缩得比他厉害多了。”要么是说损友总是防不胜防呢,当初程尔健学着演戏时想去夜场酒吧获取灵感,央求的引路人就正是陈少臻、佘轩华这几个从从训练班时期就认识的好朋友。
没错,当初嫌弃程尔健太乖太不适应夜场,让他别跟着去不然他们还得分心照顾他的,就是这几个夜场常客。
想不到时隔许久,陈年的“黑历史”还能被爆而且还是在有好感的女仔面前被爆,程尔健一张脸都气绿了。
这倒是看得李思诗忍俊不禁地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不但不让你跟着去,还让你早点回家睡觉啊?”
“哼。”程尔健难得露出了一个不愿搭理她的委屈表情,转头又在座位上坐稳了。
但很快,他又坐不稳了——戏里的贺楠在被逐出社团之后开了一间小酒吧,和已经成为他女友的思思过着平静的生活,而青年男女凑在一起,感情少不免就快速升温。
剧情设置需要有张有弛,前面挨了一顿后面少不免要给两颗糖平衡平衡,所以在这一段里两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俨然就不止是光盖被子纯聊天的……
当然,为了保住这部电影的IIB级,无论是前面被设计的床戏还是现在小情侣的床戏,拍得都是分外含蓄。
李思诗在拍这段戏时,纯粹就是穿了个黑色打底小背心半露香肩,然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点甜言蜜语就黑屏完事。
但程尔健这么一男的,却是比她还保守——前面拍被设计那段戏还穿着个黑色皮质马甲就露两只胳膊,这次好歹是应该按照剧本要求露一下画着过肩龙的上半身了,结果要不是导演按着哄着,他几乎都要把这个画的过肩龙给全部藏到被子里面去……
侧眸看到他此时又是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样子,莫名衬得坐在他旁边一脸平静地看戏的李思诗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于是乎,气不打一处来的李思诗立刻就发挥了野蛮师妹的不讲道理风范,反手揪住他的耳朵强迫他直面大银幕:“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拍床戏穿得比女艺人还多的家伙!”:,,.
一去到澳城,癫鸡立刻就在酒吧里被一对双胞胎姐妹花迷惑住,以至于耽误了原定约好的早上开战时间。
等他匆匆带着装满武器的背包赶来之时,原本只说是有五六个人的任务突然就变成了几十人的围堵,迫使贺楠一行人满身挂彩地且战且退。
待他们匆忙出逃而再次走散之时,贺楠已经是被靓亨的人抓住,喂了药和癫鸡的新女友发生了关系。
传统派系最忌的一点就是勾搭兄弟的女人,得知此事的癫鸡怒不可遏,即使心知贺楠是被人陷害以及这个新女友本身就不太正经,但明面上新女友还是他的女友之时,贺楠这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仍然就还是坐实了“勾义嫂”的行径。
而贺楠这边的其他人则是和他一起责问癫鸡为何迟到,害得他们只能靠着拳头和对面拿着武器的几十人对抗,被追砍得差一点死在当场。
两人因此而从争吵升级到动手再到决裂,嘶吼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废弃烂尾楼里,这一群被人设计陷害了的年轻人,此刻都是心中一片茫然。
一如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仿佛象征着他们的兄弟友情以及事业道路,都因为这一次失败而蒙上了一大片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阴霾归阴霾,日子总还是得要过下去。
逐渐想清楚了来龙去脉的癫鸡决定暂时离开港城、前往台岛投靠表哥打拼,正在养伤无法外出的贺楠便是托人给他带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值钱物件——一个劳力士金表。
意思倒是很明显: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至于父母朋友兄弟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值钱的硬货最实际。
尽管没有明说,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