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别人,除非下一波家属办完手续回来,然而以这里的办事效率,下一波怎么都要半小时以上。
半个小时足够他们这群人凉个七八遍了。
“我知道了……”幸存者颤抖着身体开始哭。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自然也跟了上去,一群人跪坐在地上,开始嚎,声音大到传到了等待区的白曼曼那里,他们看不到停车场的地方,但可以隐隐听到一点声音。
没人觉得奇怪,这里可是殡仪馆。
几个活人跟着纸扎人们都跪在地上,对着车上的骨灰盒哭的悲戚。
他们身后,白衣纸人很开心,拍掌嬉笑高唱:
“儿长大,亲不存,牙床空对泪淋淋。
要相见,隔幽冥,有负亲恩似海深。”
“叹尔父,今已亡,千秋永别实堪伤。
黄泉地,路迷茫,教人何处觅椿堂。”①
明明是哀戚的歌词,却用着欢快的曲调唱出,让人心头发凉。
歌声越来越远,而后逐渐消失,只剩哀嚎的家属们停留在原地,不知哭了多久,青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妈,他好像……走了。”
跪地哀嚎磕头的中年妇女猛然扭头,惊喜的看着从纸扎人模样恢复过来的青年:“我的阿宝啊!”
其他哭嚎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又惊又怕的看着其他跟着恢复的家人。
“走,快走!那个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对,走!!”
一群人也顾不得再争吵什么遗产继承,纷纷上了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家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