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抚地说:“那倒不是,只是因为你说过是白发,这只比较配你的发色。”
“你讲究还真多啊?”白翎毫不掩饰嘲讽。
“像我这样的老东西,总有些怪毛病在的,习惯就好。”
那手铐是他的,当然是他从前留着规训自己时戴的。这还是第一次拿出来戴在别人手腕上。
郁沉低言细语,言语间,似乎在纵容对方发脾气。他听着小年轻不正常的呼吸声,唤来AI,吩咐道:
“他有些发烧,倒杯热牛奶过来。”
听到“牛奶”两个字,白翎像被骤然按到什么按钮,断然拒绝:“我不喝!”
郁沉转过头,唇边带了些调笑:“那我该喂你什么,面包虫吗?”
面包虫是小雀才吃的东西,当然不适配猛禽。白翎可不是任人揶揄的年轻小O,故意瞥他一眼,反唇相讥道:
“你的面包虫吗?那我倒是可以尝尝。”
AI倒吸气:好叛逆,偏向虎山行啊!
它偷瞟主人的反应,发现对方少见地沉默几秒,不着痕迹地放下腿,调整了下坐姿。
矜贵的侧颜掩在昏暗处,郁沉缓慢转着扳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没有人教过你,乱说话会付出代价吗?”
这已经近乎警告。
然而胆大包天的鸟根本不吃这套。他脸颊被高热烧得通红,灰眸却如锋雪过境般冷冽。撇了撇苍白的唇,他冷哼一声,一只脚跨过整张床,恨恨地踹了下郁沉的膝盖,强硬嚣张:
“有种教我啊。”
郁沉情不自禁根据这句话想象了下——
那是狩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