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往床上躺。
这一觉宋吟睡得不安稳,醒了外面还在下雨。
他撩起帘子看了眼窗外,心情不好,感觉周围太安静,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让卧室多了点声音。
他目的不是为了看电视,所以在进浴室前,也没有听到主持人无波无澜的报道,“九月七日晚,某集团一名高管遇害,凶手逃逸,遇难者不知所踪,请在某某区的居民注意安全,减少出门……”
……
天气很糟糕,暴雨雷鸣,雨汽氤氲,水丝蚕食着空气中的温度,窗户被拍打的巨响不绝于耳。
宋吟一向不喜欢下雨,下雨总会发生些不顺心的事,比如今天,他在镜子里看见烧红的脸色,感觉到自己发烧了。
人倒霉起来就是这样。
一件接一件的。
先是被弄进来就算了,还要生病。
宋吟眼皮微颤,进气有些困难,眼里噙着水光,白皙的脖子全是红通通的。
他迟钝地思考了下,才想起当务之急应该要先找药,宋吟浑身发软地走出卧室,意识昏沉中,他听到有人在开门。
……黎郑恩?宋吟眨了眨眼,调转方向去了门口。
他满脑子想着黎郑恩知道家里储存药的地方在哪里,没有多想,门一开,纤细的手指就伸了出去,捉住男人的手腕,轻声道:“你回来了。”
宋吟不太能思考,怕黎郑恩又像昨晚那样接了电话就走,只好先发制人地捉住黎郑恩。
门口,男人猛然一震,僵硬地看向宋吟,似乎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袭击”,竟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可惊慌过后,不知怎么,也没有挣扎。
宋吟看出他的异样,晕沉沉地呼出口热气,问道:“怎么了?”
不少人说过,宋吟长得很妖气。
眉眼细长,肩是平直的,颈是修长的,眼睛生得巧,即便是不笑,也有未语先笑的风情,唇瓣红软,似乎凑得近了,能闻到如兰似玉的香。
他这副样子,做什么都仿佛在勾着人。
就像现在,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只是握住手腕,顶多几根指腹碰了下。这样碰陌生人,都不算骚扰的举动,就让男人大脑宕机,傻愣愣地冒出两个字:“好软……”
宋吟没有听清他无意识的喃喃,微蹙眉,疑惑道:“嗯?”
男人恍然清醒过来,唯唯诺诺地垂下视线,打磕巴道:“啊,抱歉,我是说,您握错人了,我不是黎先生,黎先生在我旁边,我是他的助理。”
换句话说就是,你抓错老公的手了。
宋吟愣了两秒,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人,那人垂着眼皮朝他看过来,情绪并不高涨,还有些阴沉,他吞咽了两下,默默收回握住助理的手。
……要命。
生病误事。
叫错人,还是叫错关系这么不一般的人,该怎么收场?
宋吟心虚地抿紧了唇,他还没有处理过这种乌龙,努力思索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比较好,助理身后的男人便一言不发走了进来。
宋吟下意识侧身,朝男人宽硬的后背看了眼,心想,这是生气了吧……
也能理解,对象在眼皮子底下和别人握手,任谁都会恼火的。
宋吟听过助理的声音,在黎郑恩身边做事的人似乎都知道他的病,也很照顾他。
这些天黎郑恩没回来,助理叫人给他送过饭,还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不过说话的是黎郑恩,电话里黎郑恩匆匆嘱咐让他注意身体。
所以他没怀疑助理的身份,更没有想过,进来的男人……
并不是黎郑恩。
男人和黎郑恩的身高都近一米九,只不过要凶点,眉眼锐气逼人,覆在紧实肌肉上的衣服哗啦啦往下流着水,他沉默地左右环视,像在找什么东西。
在他脸上找不出丝毫冒认别人身份的紧张。
助理和他不同,目光闪躲,双脚都快抖成筛糠,毕竟这悄无声息的偷天换柱,他是知情人,更是助纣为虐的一方,难免会害怕,人之常情。
他耳廓有些红,偷偷看了下宋吟,“我来是想和您说些事。”
宋吟把注意力从“黎郑恩”身上收回来,分给他:“什么事?”
因为发烧,宋吟声音比平时低,唇瓣嫣红,眉梢和眼角肆无忌惮勾着人。助理是第一次见他,实在没想到会这么漂亮,来时打好的腹稿忘了个精光。
他瓮声瓮气地现编:“公司最近出了事,黎先生很忙,经常加班到深夜,昨晚嗓子还熬坏了,做了个声带手术,所以黎先生近期恐怕说不了话。”
他递过去一张纸,“这是我的电话,生活上如果有什么不便,可以打给我。”
“那么我就先走了。”
助理交代完没多停留,他一走,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宋吟蹙着眉,还在回想助理的话,昨晚黎郑恩的声音听着还很正常,为什么突然严重到要声带手术?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