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落后。
正月初五,果酱厂开业。
这一天,全县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果酱厂门口的大平台。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津口县都凑不出一个舞狮队,戏班子也稀稀拉拉。谢星珩另想了个法子,还是拉了江家随行过来的镖师们凑数,给他们表演了一出。
镖师们过年时,都会换上齐整的衣服,一起巡街演武。很阳刚,很有力量。
往年在丰州县,只在镖局所在的附近几条街。
今年在津口县,也只在果酱厂附近的几条街。
谢星珩给他们配了腰鼓,江知与编了动作来教,到出场这天,齐齐整整的腰鼓队就上阵了。
他们都是练家子,表演有劲有力,又是津口县少见的表演,吸引了很多百姓来看,下面的人连声叫好。
果酱厂明面上还是江家的产业,江家人默认是给江致微的,现在需要江承海出面。
江承海是老生意人了,这两年享孩子们的福,很久没出来张罗事情,上台以后还有点小紧张。
他笑呵呵跟大家伙儿打招呼,说了下果酱厂的开业的事,稍有停顿,还是豪爽脾性占了上风,他自己敲一声铜锣,让百姓们照顾照顾果酱厂的生意。
“今年摘了果果,多卖点给我们厂!有钱一起挣!”
场面话么,百姓们也都说好。
江承海又说了果酱厂的管理层分布,江致微跟卫泽是一定的。自家的厂子,照顾亲戚理所应当,他们又从卫家屯里选了些人。
江老三一家,他们都不想搭理。
夏元仪的儿子江万川还没改性子,越苦越纨绔,扶不起来。他们没提。
这里结束,江承海在百姓们耐心告罄前,宣布了招工人数。
五百人的招工数量,让在场百姓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少数从砖窑厂那头得知消息的人,惊讶之余,还有看戏的念头。
五百人不是个小数目,没到摘果子的季节,果酱厂现在开起来,拿什么挣钱?
到时开什么月钱?
他们这里的人工是不值钱,但不能白做工吧?
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们惊讶过后,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工钱太少,过不下去日子可以试试。但要长期干,这可不行。
江承海照着糖厂的福利来,逐一给百姓们说了。
现在预定人数,男女小哥儿的比例是三比一比一。
招到以后,择日开工。
先从修路开始,小姐儿跟小哥儿要以吃苦耐劳,能跟着做后勤的人优先。
因这个性别比例,也更加支持以家庭为单位入职。
登记以后,会有一次筛查。
在当地名声特别坏的人,比如欺凌弱小,懒馋流氓,这种是不要的。
百姓们差点把果酱厂的门槛儿踏破,再听招工不得插队,插队永不录用,又都原地跺脚,恨自己没站到更前面的位置。
招工持续了十天。
在招工进行时,江家一家,收拾东西,踏上了去嘉源省的路。
两个小宝贝经过长途跋涉,又过了一段时间的安乐日子,突然又被塞到小小的马车车厢里,都很委屈,半路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江知与跟宋明晖坐马车里,一人抱一个哄着。
他俩现在是泥巴坑不想滚,袋鼠也不想打,什么玩具都不香了,给他们拿好吃的,他俩甜甜嘴,安静一会儿,又继续哭上了。
带他们出来骑马也不好,两人眼睛一睁就在哭。
江知与哄得嗓子都要哑了。
他问宋明晖:“爹爹,我小时候应该不这样吧?”
宋明晖摇头。
“你看看他俩憋着劲儿,一声不吭就会掉眼泪的样子像谁?”
江知与:“……”
这两个活爹为什么不像谢星珩。
等孩子累了困了,他能歇会儿。抽空这样问谢星珩,谢星珩听了摇头。
“还好不像我,我其实,嗯,我可能确实有点‘魔王’。”
他想想小时候挨过的打,突然忘记了爸妈的“坏”,记得了他对原生家庭带去的伤害。
男孩子嘛,家里还有一个对照组哥哥,哪能老实?
谢星珩安慰他:“没关系,待会儿我接班。”
下一轮,他跟江承海去哄孩子。
谢星珩其实不爱哄孩子,他在各种关系里,都喜欢掌握主动权。亲子关系也一样。
而且上一轮哄娃时,江知与跟宋明晖是予取予求,什么都依着宝宝的想法来,投其所好也没用。那就换个法子。
谢星珩尝试跟他们沟通。
他选择性格相对软和、好说话的锦鲤宝宝作为切入点。
“小锦鲤,你哭什么呢?饿了吗?”
锦鲤宝宝吸吸鼻子,还打了个哭嗝,摇头:“宝宝不饿……”
谢星珩又问:“那是无聊吗?想玩什么